林凡甚至没有想过反击。
很快，林凡意识到，这些意志之线就是七剑的线索。
如果能够正确地读懂这些线索，林凡就可以说自己“找到了感觉”。
马蒂斯说到做到，帮助林凡找到了感觉。
马蒂斯以不快的速度持续攻击，他的木剑划出一条明显的轨迹。
“！”
就在林凡躲开马蒂斯的木剑，准备反击的时候！
马蒂斯的木剑突然转向，直奔林凡的脖子。
这是意志之束中的一条。
林凡之前已经看到了这种可能性。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攻击，但实际上很难挡住。
因为马蒂斯的这次攻击，比起其他意志之束，明显要弱很多。
“该死！”
林凡没有挡住！
就在马蒂斯的木剑即将击中林凡的脖子时。
〓嗖！
马蒂斯收回了木剑，向后退了一步。
林凡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挡住了自己的脖子，重新摆好姿势。
马蒂斯问道：“看到了吗？”
“······是的。”
林凡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道：“刚才，我看到的宇宙是什么？”
“是我将我的领悟映照在你身上。”
说完，马蒂斯再次迈出一步，直奔林凡的脖子。
“！”
又来了！
无数的意志之束连接着林凡的脖子和马蒂斯的木剑，所以再次挡住非常容易。
〓砰！
马蒂斯的木剑和林凡的木剑碰撞在一起。
马蒂斯问道：“你觉得这次攻击和上次攻击有什么区别？”
林凡自信地回答道：“意志之束，有的聚集在一起，有的分散开来。”
“意志之束？你给它们起了名字吗？虽然不太好，但也算不上糟糕的名字。”
马蒂斯漫不经心地嘟囔着，举起了木剑。
随着马蒂斯的动作，无数的意志之束化作线条，飞向空中。
马蒂斯说道：“这是可能性。”
马蒂斯用举起的木剑指着他们之间连接的意志之束。
因为马蒂斯停止了攻击，所以意志之束不像之前那样，有数万条。
最多只有几百条。
马蒂斯说道：“将基于意志创造的可能性，以一目了然的视觉资料的形式整理，然后映照在灵魂世界中，就能进行比直接用眼睛观察更加精确的战斗。”
“-？”
当然，如果能够实现的话。
但是，真的能够实现吗？
无论林凡多么困惑，马蒂斯都泰然自若地继续说道：“读懂对手的意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读懂宇宙的意志更加困难。但是，如果能够读懂宇宙的意志，那么读懂对手的意志就相对容易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例如，如果一个人能够举起1000公斤的杠铃，那么举起10公斤的哑铃就非常容易。
如果拥有那种力量，当然可以做到。
但是，举起1000公斤杠铃的力量从哪里来呢？
马蒂斯的话听起来很荒谬。
“你看起来很犹豫。”
马蒂斯似乎能看到林凡面具下的表情。
事实上，林凡也不知道面具下是人类的五官，还是像其他游戏参与者一样，是一张软绵绵的脸。
林凡直接问道：“你能看到我的表情吗？”
“是的。我能看到你灵魂的表情。”
林凡非常惊讶。
“真神奇。”
听到马蒂斯的话，林凡意识到，读懂宇宙的意志，然后读懂对手的意志，在很多方面都会有帮助。
马蒂斯似乎明白了林凡的意思，说道：“这很难。”
事实确实如此。
正如马蒂斯所说，林凡觉得这个境界很难，这是无法避免的。
林凡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才能到达马蒂斯指引的目标。
马蒂斯说道：“七剑是窥视宇宙的意志。八剑是将剑指向宇宙。九剑是在宇宙中玩耍。从现在开始，每提升一个境界，难度都会急剧上升，所以不要因为七剑就感到困难。”
“······。”
说完，马蒂斯扫视了林凡一眼，说道：“你似乎在想一些不敬的想法。”
“！”
林凡被看穿了心思，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已经不隐藏，直接读取我的想法了吗？”
“我只是为了演示，使用了最合适的方法。我并不是一直都在读取你的想法，而且也并非完全读取。”
虽然马蒂斯并非一直都在读取林凡的想法，但如果需要，他也会读取。
马蒂斯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一直在说宇宙，宇宙。”
马蒂斯在谈论剑术的境界时，一直都在说宇宙。
坦白地说，林凡对此感到不满。
因为马蒂斯一直在说宇宙，所以林凡觉得有些遥不可及。
林凡以为自己会被马蒂斯训斥。
马蒂斯可能会用他特有的语气嘲笑林凡。
“在这个阶段，你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然而，马蒂斯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能够对宇宙做些什么，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神灵可以操控宇宙，而人类仅仅是完全受制于物理定律的生物，永远无法与神灵抗衡。第一，你的目标是神，也许是比神更强大的存在。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才得以建立，所以这个过程也必须朝着能够对宇宙产生影响的方向发展。”
“······是的。”
〓砰！
马蒂斯将自己的木剑插在地上。
泥土被轻轻地刺穿，木剑深深地插入地面。
“看来，你现在还不太适合挥剑，因为你脑子里有很多杂念。”
马蒂斯放下木剑，说道：“我会给你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只回答与剑术有关的问题。”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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