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灯笼指的是普通的舞女,绿灯笼代表的是有多少位漂亮的妓子,红色的则是花船头牌……
每上船一位客人点了某人,便会用竹竿子挑下一盏灯来。
这样船岸或者商船上的男子便可以知晓还有哪些可以上。
今日是每月月初,为了招揽客人,花船上的头牌便会出来。
郁眠站在岸边,看着周围不少男子面色红润,弯腰朝着船边探去脑袋,“今日花鼓楼船的菲菲姑娘出灯了!”
“云乐坊的诗诗也出灯了…”
“春云窑的玉桃彩灯也挂上了!”
“不知道我能不能上得那花船,这回可是带了五两出门!”
“五两?!你还不如丢个痛快,诗诗姑娘一杯酒就百两起步!”
“瞧好吧!”
郁眠身侧一位身罗锦缎,身后跟着两位家仆的男子身子一弯,将一包看着至少十两的银包朝着花船开始投掷。
他还广撒网,每一条船都丢了一包,就等着两边花船靠近,择优而选。
只见着花船靠近,郁眠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锭子,虽然这东西对修士而言重要性一般,因为修士可以自己炼银……
但是怎么说也是银子,她还是第一回这样丢钱。
一锭十两,学着那人朝花船上丢去。
旁边那贵公子瞧着不高兴了,撑着腰过来,见到郁眠那张俊脸后更不爽了,“小白脸,和爷爷我抢风头是吧?!”
“王一王二!银子拿来!”他伸出手去,身后两个侍从开始从身上背着的包裹里掏银子。
他当着郁眠面,又是一船十两,丢的还挺远挺准的。
郁眠不与他争执,而是等待花船靠岸。
直到一块块长长的木板从花船上伸到岸边之时,那人才趾高气昂踩着自己想要寻的诗诗姑娘而去。
“瞧见没有,和小爷比财力,你是这个!”那男子将大拇指倒着竖下去。
看着那人上了船,郁眠疑惑,难道是钱不够?
看着周围丢钱的男子越来越多,手上那大包小包的额度确实打底十两银子。
郁眠掏了掏乾坤袋,谁知道这销金窟真的那么销金,她也没好意思找江城主要太多钱。
这下尴尬了。
郁眠捡起了地上的石头块,准备施展个幻术当钱丢上去之时,面前一块长板递到了面前。
她抬眸看去,正是云乐坊的花船。
再凝眸细看,倒是看出一丝端倪来。
抬脚踩上,来到船上之后,立刻有两个躲在船边的侍从举起格挡,防止客人被银子砸到。
郁眠大跨步往前走去,随即想起手里捡的石块块,随即施展了个幻术,顺手打赏给那两个给自己遮挡的小厮。
“谢谢爷!”那人拿到手后下牙硬生生咬了一口,差点咬崩牙。
“谢谢爷!谢谢爷!您快快请进!”
“我和您说,您可算是赶巧了,原本十两银子不够登船,但是咱诗诗姑娘瞧见您风度翩翩,特意吩咐我们招待您上船的!”
“那诗诗姑娘现在何处?”郁眠眼眸一动,眼尾稍眯,那两人便如同着迷醉酒一般,口中喃喃吐出一切。
“在天字厢房内,我们领您去瞧瞧,我们领您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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