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我的问题，忘记她在直播了......抱歉，抱歉......来，林曼，来，吃烤串......”大哥说着，将手里面的烤肉递给林曼。
林曼依然觉得窘迫，接过来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因为话题突然被打断，宁姐只得再找另外的事情来谈。
然而当她上班之后，反而觉得很多事情都不能给她带来多大的兴趣，什么话谈来谈去都避不开所谓的意义，工作的意义，工作与生活，生活的意义。可她其实并不愿意聊这些。
宁姐接过林曼递过来的烤串（分出来的），出声说道：“还要多久才能日出，我怎么觉得雾好像有点大，会不会看不到日出？”
几人听到宁姐的话也都看向远方。
“或许吧，不一定，太阳出来的时候雾是有可能散掉的。”大哥出声安慰道。
“你看得开，”宁姐笑骂道，“我这好不容易熬次长夜，肯定想看看日出......天天都是夜班，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宁姐的话里面有些委屈，可她还是装作坚强的样子，“要不是工资高，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人难道不应该工作吗？”开头的那位男同事辩解道，“毕竟人数那么庞大，总会有人乐意上班，虽然大多数人为的是钱。”
“我没有这个意思......”宁姐辩解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如果如果钱不多，我肯定不会工作，而不是因为钱多所以我才去工作......我觉得刚刚大哥说的很对，人要做自己喜欢的事......难道你们赚钱不是为了喜欢的东西吗？”
“大姐，”那位男同事有些气急，他继续争论，“很多人找工作就是因为他需要找工作，尤其是男生，他们的压力很大，有时候不得不顾虑到现实的因素，甚至完全是因为现实的因素......你知道今年我们公司进来的人有多少薪资只给到三千多吗？”
这时大哥突然开口打断道：“你们不要总是工作工作的，刚刚不是都争辩过了吗？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标准的答案使你们都很信服......每个人考虑的东西不一样，像我刚刚说的......林曼你不要介意......我说的，像林曼这样，即使毕业后也没有放弃她的梦想，还在继续唱歌；你们再看看我们自己，张口闭口就是钱，一股子铜臭味，你们还有梦想吗？”
“要我说，”大哥补充道，“不如聊聊今天的烤肉味道怎么样，你们看看这烟多呛人，不是说无烟煤吗......现在这些商家.......”
张望刚听到这里，却听到林曼突然开口说道：“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要下播了，我们下次直播再见......木多......你们也早点休息，都熬了一夜。”
“日出了吗？”木多没管林曼的话，好像只关心太阳。
“没有，还没有日出，可能没有日出了......如果有，等会我拍照发到群里。”说完后她就匆匆下线了。
停留在张望印象里的，只有林曼的疲倦。“我觉得她很累，或许也很困，因为过了睡觉的时间点，整个精神都是萎靡的......她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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