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爷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当机立断道:
“娘,您别急,我今晚就打电话给那姑娘他爸,问问他能不能让姑娘抽个星期天的假期先看看,让小麟去那姑娘上学的地方找她也行,让两人见了面先处着,处的好的话,暑假就把婚给定了,国庆节的时候办婚礼。”
太奶奶脸上乐开了花,连连点头。
十分赞许道:
“川子,你长大了,有主意了,就按照你的话来办。”
陆奶奶也觉得陆爷爷这么安排非常可以。
她也欣喜地说:“那我过两天就带小涵去买点见面礼,到时候让小麟带给人家姑娘。”
“呀,说到见面礼,咱们还没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小枣呢,瞧我这记性!一看到小曾孙,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快,秀芬,跟我去屋里把给小枣的礼物拿出来。”
陆奶奶说着便招呼苏秀芬走了。
根本插不上话的陆宴麟:“……”
更无奈的是,他还一句话都没插上,关于给他找对象这个话题,就被长辈们揭过去了。
似乎感受到了弟弟的无奈,陆宴寻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
对上大哥的微笑,陆宴麟却连笑都不会笑了。
陆宴涵幸灾乐祸地晃到陆宴麟面前,扬唇笑得无比灿烂。
“哥,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向大哥学习哦。”
“走开。”陆宴麟抿了抿唇,无情地撵人。
陆宴涵明知她家哥哥很烦,但还是故意在他眼前晃悠。
就算她哥开口撵人,她也不听。
不仅不走开,还挤到陆宴麟身边坐了下来:
“哥,太奶奶和爷爷奶奶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大哥都成家了,你不抓紧点结婚生孩子,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呀?”
陆宴涵眉毛一挑,突发奇想地问道:
“你老是推脱相亲的事,难道是有心上人了?谁呀谁呀?我认识吗?”
“是不是咱们家隔壁的大萱姐?但也不对呀,她不是追求你没追上嘛?难道是小萱?可是她还比我小一岁,应该看不上你这个老男人吧?好吧,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你年纪大了点,人家正值青春年华……”
陆宴涵话没说完,脸就被陆宴麟的巴掌糊住了。
话也被打断了。
“陆宴涵,你再烦我,明天我们就回家。”
陆宴涵的嘴也被陆宴麟的手掌给糊住了,说不了话。
她只能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是答应陆宴麟不再烦他,摇头是她想说她不想那么早回家。
陆宴麟懂了她的意思,松手放开她。
看着自家哥哥那一脸又冷又凶的样子,陆宴涵终于老实地闭上了嘴。
但她心中仍然不安分地默默腹诽:哼,不就是调侃几句吗,有什么好烦的。
再说了,他在老家的时候,不也一大堆女孩子前仆后继想跟他处对象吗,他也没这么烦啊。
到了这里怎么就烦成这样?
搞不懂。
陆宴涵想搞懂。
但她也知道,她哥应该不会理她的。
陆宴涵眼珠默默转了一圈,嘴角又勾起了一丝坏笑。
她待会找个时间到大嫂面前去蹦跶一下吧,托大嫂让大哥帮忙问问她哥。
大哥开口,她哥肯定会全盘托出。
别问为什么这么灵。
问就是大哥就是大哥。
大哥问话,谁敢不听?
那是妥妥的血脉压制。
至于为什么去大嫂面前蹦跶,而不是直接去找大哥帮忙问。
那当然是因为陆宴涵知道她大哥也不会理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因为大哥和她哥一样,都把她当成小孩子。
总认为她不配参与大人们的问题。
呜呜呜为什么总把她当成小孩子,她明明已经成年了啊!
陆宴涵不满地对陆宴麟翻了个白眼,又像只小蝴蝶一样飞到了姜枣面前。
她一屁股挤在姜枣另一边的空位上,抱住姜枣的胳膊哭诉:
“大嫂,我好委屈!”
在陆宴涵挤过去之前,陆宴婷早就盯上了姜枣身边的位置。
她只是去厨房端了盘瓜子,回来一看,嫂子身边的位子已经被人抢了。
抢位子的人还抱着姜枣的胳膊说自己好委屈。
陆宴婷气呼呼地嘟着嘴巴,不满地盯着陆宴涵。
她倒要听一听,小涵姐究竟在委屈什么!
“怎么了?”姜枣从陆宴寻怀里起身,回头看陆宴涵,“谁让你委屈了?”
陆宴涵撇了撇嘴,故作哀愁:
“这是一个秘密,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大嫂,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单独跟你说好吗?”
姜枣还没说好,陆宴婷就阴阳怪气地插话:
“小涵姐有什么秘密啊,只能让嫂子知道,不能让我们知道吗?你才认识嫂子几天?怎么就缠着嫂子说你的秘密了!”
陆宴婷把瓜子放在茶几上,从盘子里抓起一把,站在三人面前磕起来。
“你说呀,我也想听听。”
陆宴涵从陆宴婷手里抢了几粒瓜子,磕了一粒才说:
“这是成年人之间的秘密,未成年人不配听,你未成年,所以你不配听。”
陆宴涵的语气带着三分轻蔑,三分挑衅,以及四分耀武扬威。
陆宴婷:“……”
她敢肯定,小涵姐这是在报昨天晚上被她赶到她姐床上睡的仇。
陆宴婷还没想好怎么反击陆宴涵,对方又接着说话了。
陆宴涵说:“今天我在医院里面听了好多关于大哥和大嫂之间的爱情经历,有一些都是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陆宴婷质疑:“既然是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那你是怎么听说的?”
“不告诉你。”陆宴涵轻笑。
说完还非常做作地对陆宴婷眨了眨眼:
“想知道吗?今晚你去跟薇薇一起睡,把床让给我一个人睡,我或许会酌情告诉你一点点。”
“嫂子,你看她!”陆宴婷跺脚,“小涵姐她欺负我!”
无辜但总处在漩涡中心的陆宴薇:“……”
合着你俩不管谁跟谁闹矛盾,都是牺牲我呗?
她还没说自己委屈呢。
“嫂子,你看她~~”陆宴涵学着陆宴婷的语气跺脚,“她昨晚就欺负过我了。”
姜枣不知道怎么调解她们姐妹之间的争执,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陆宴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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