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一诺和小护士挑好了挂件和吊坠,签完单子之后,王一诺就往前厅走,小护士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毕竟接触诺诺姐也有四年多了,知道诺诺姐有多爱六月,尤其听说因为六月的死,诺诺姐还昏迷了一周,刚醒过来,里面还穿着病号服呢,就来送六月,现在她家人不在身边,怎么也应该陪着。
王一诺站定回头:“你别跟着我了,我就到门口透透气。之前一直在病床上躺着,胳膊腿都僵了。”
小护士一听,马上停住了脚步:“哦……那我要不要叫你哥哥或者妮妮姐?”
“不用,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王一诺说完也不等小护士回答,就推门走出了医馆。
出了门,王一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双眼流下砸到地上,一滴,两滴……她又快走了几步,走到了旁边路灯照不到的拐角,慢慢蹲到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脸埋了下去,压抑的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就感觉自己的手有什么东西在触碰,湿漉漉的,她一惊,抬头一看,居然是那只黑色的拉布拉多,正用鼻子轻轻的拱着她的手指头。她左右看看,没看到那个男人,看着坐在她脚边的狗狗,歪着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懵懂的看着她,心里顿时软下来了。她伸出一只手,想摸摸它的头,结果它突然一躲,然后两只前脚匍匐,撅起屁股,一个猛扑就把王一诺扑的坐倒在地。王一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湿湿的舌头已经杂乱无章的舔上了她的脸,弄的她哭也不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还躲不开它灵活的小脑袋。
这时一只大手一把薅住了它的耳朵:“知知!过分了啊!”
王一诺睁眼望去,便看到了这个小拉拉的爸爸。
他把狗狗单手夹在腋下,另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王一诺的胳膊,一下就给她薅了起来,王一诺没想到他有这么大力气,差点整个人砸到他的怀里,稳了稳身形才勉强站稳。
男人看她站稳了,便把手松开,挠挠头对她一笑:“你叫诺诺是吧,你好,我叫武骞琻。”
王一诺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武骞琻笑着说:“刚刚带我儿砸打疫苗的时候,大夫告诉我的,说你和你哥是龙凤胎,你叫诺诺。我看你俩长的确实挺像的。”
王一诺后退一步警惕的拉了下外套问道:“你什么意思?”
武骞琻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误会自己了,赶忙解释:“你别误会,刚刚知知不是打扰你,呃,你们跟家人告别了吗,我就想着弥补一下,所以问了大夫你的名字,狗狗生老病死也是正常的,你要节哀,不要老回忆它,这样它走的也不会安心的。毕竟全世界除了家人之外,它最爱你了。”
王一诺听完最后一句话,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低头喃喃说道:“是我,是我害死了它……”
武骞琻没想到她这么说,瞬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又道歉:“别,你别哭。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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