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总算被松绑了,吱哇大叫着,撸袖子上蹿下跳,显然是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那白毛拎出来捶上一顿。
但他二哥冷冷一瞟,“想算账以后再说,你且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适用的草药,若无便让人下山买上一些。”
小五一听有点发愣,都忘了生气了,
“咋了?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而他二哥垂了垂眸,又清清淡淡地说道:“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小五:“??”
那眼珠儿转了转,然后立即懂了,接着就捂起嘴来,噗嗤噗嗤地一阵笑。
“哼唧,”
“他绑我又如何?反正是早晚的事儿!”
只要等下去,就算一个一个慢慢轮着来,也早晚能轮到他这边,
然后就兴致勃勃地拿着他的药杵子,时不时地坏笑,时不时地又弯着腰摇头晃脑,那心情倒是很不错,又时不时地一脸奸诈,
总归是捣鼓出许多各种颜色的软膏和粉末,既有润肤之用,也有一些是不能言语的,细说该不过审了。
至于老四那边则是酸溜溜,小六儿则是一直抿着嘴,爱惜地轻抚着他自己身上那件大红喜袍舍不得脱下来,
总之这一晚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是十分煎熬的,偏偏那个白毛还十分不做人,也不知真是情难自抑,还是故意的,
时不时地就得弄出一些声音来,甚至都有点吵得慌,就仿佛在借此宣告着什么。
‘敢情大哥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老三思来想去,望望天,瞅瞅地,又看了看那扇从昨夜紧闭至今的房门,忽然就有种破灭的感觉。
好似他大哥在他心中形象微微碎了那么一点点。
…
整整三天,
言卿吃饭是在屋子里吃的,洗澡是被江虞羲抱着洗的,不分白天黑夜,反正只要她这边气色刚好一点儿,那就完,
她感觉自己人都要废了,等三日之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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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是挺爽,但再这么下去担心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儿了,也不知是不是一旦开了荤就食髓知味了,
总之,以前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但真正洞房之后言卿才明白,原来从前那些耳鬓厮磨竟还是手下留情了,
真是差点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于是三日期满,她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江虞羲,
“你,反省!”
甩手一指,气势十足,然后扶着墙自个儿慢吞吞地走出这间房,总算是回到她自己的屋子了。
重回婚前住过的这间房,仅仅是三日而已,竟觉着像阔别多年,瞅着那炕头,瞅着那屋内陈设的摆件,甚至都觉得有点儿陌生了。
被责令反省的江虞羲:“……”
心中一晒,他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这个不承认不行,但真要细说大抵是从前从未这么痛快过,
就算曾一起过夜,但只吃一半,多少还是煎熬了些。
可他一出门,就见几个眼刀子冷飕飕地往他身上瞟过来。
“哎呀,大哥呀~~~”
“大哥吃得真香呢~~~”
小五在那儿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
老三瞟上一眼就扭过身,转头没再看那个白毛。
老四则是闷闷的,活像个大冤种,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来这阵子是一直没休息好。
小六儿则是惯有的无声抗议,少年人的眼神向来清澈,可此刻也好似带上那么几分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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