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一头白毛莫名飞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小卿人在濮阳城,我先行一步。”
然后又一步,又是瞬间去至了十余丈外,
等话音落下时,他早就没影儿了,甚至马都没骑,骑马甚至没他自个儿轻功快。
“嘶律律~~~”
就这么被他扔在这儿的那匹骏马打了个响鼻儿,
马鞍还在,但马主人早就不见了。
李铭鹤:“……”
“就,也行吧,”
然后又一脸歉意地看向那几个报信的,“几位弟兄辛苦了,来,先进城,诸位先安顿一发,等修整过后,我等再出发前往濮阳城……”
不过,这江虞羲跑得太远,完全是与濮阳城南辕北辙的俩方向。
在他这边只身上路时,另一头,
“四公子四公子!”
江云庭本是领着一批人手,在他前往濮阳城后,这些人便兵分数路去找其他人。
此刻正是一个村寨之中,有人穿着一身陈旧的黑衣却满脸焦灼,本就是一副俊美邪佞的阴鸷样儿,如今那份阴鸷也随着时日累积变得更骇人许多。
而此刻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江斯蘅猛地一回头:“谁!?”
“四公子,是我!还有醉情楼的!我俩半路碰上了,是二公子和三公子让我等过来给您报信的!”
说完,与江虞羲那边情况一样,直接拿出一封江孤昀的亲笔书信。
江斯蘅满脸不耐烦地一把抢过来,等一目十行看完后,又是一呆,
然后眼圈儿一红,那嘴巴也憋了,
“妻主……”
可怜巴巴的,好悬没掉下泪来,
然后又猛地一吸鼻子,他立即说:“走,去濮阳城!”
还有另一边,
有人团着袖子,溜溜达达地四处乱逛,探头探脑地瞅着四周说,“这就是濮阳城?啧啧啧,二哥怪富的,那醉情楼的招牌居然是个镶金的……”
他双眼亮晶晶,眼神有点不够用,分明是个温润如玉的面相,但乍一看就莫名的偷感很重,
而他身旁还跟着一名孱弱的少年,那少年背着一张古琴,眉眼多少带一点疲倦,可那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恬静。
“五哥,别乱看了,先进去再说。”
一脸头疼地扯了小五几下,而后小六儿江雪翎又扶了扶额,
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平日白皙秀气的脸颊如今染着红,似乎是正处于高烧中,就连那嗓音也沙哑许多。
毕竟脆皮小六儿体质不如哥哥们,想当年能活下来都算命大了,小时候曾是一个药不离身的小药罐子,那柔弱体质与哥哥们对他的偏爱也大抵是因体质柔弱而来,
这回大雪寒天在外奔波这么久,他前几日甚至都病倒了,差点没叫一场肺病要了命,多亏小五比较有先见之明,
估计是早就料准了他这小身板儿不中用,提前塞了他一堆瓶瓶罐罐给他保命,
而此刻,小五又四处瞅瞅,才说:“老三比咱俩先来一步,我去找你时路上碰见三哥那些人了,不过你说大哥他到底接到消息没?”
“他离这边最远,天晓得他急成啥样了。”
除了大哥,还有四哥,四哥是在山里搜山的,整天往那些深山雪林里头钻,这个也不太好找。
六儿却说:“应当没事,纵然急了些,但迟早能收到消息,我现下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
在走进醉情楼时,六儿不禁想起他跟小五进城时,曾听人说昨日有一白衣娘子在城主府外大闹,事后则被城主府请了进去。
但紧接着,昨天夜里城主府火光冲天,也不知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六儿蹙了一下眉,旋即又定了定神,“走,先去找人了解情况。”
小五瞄他一眼,又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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