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瑶,虽说赈灾之事不在你的职责之内,但做事也应当善始善终。
你赈济灾民本是好事,就算他们对你不住,你要撤棚也该与太子商议后,由朝廷做出安排再撤。
可你任性妄为差点酿成大错,朕可以不罚你,但你必需给朕一个理由。”
沐云瑶也知道皇帝把自己叫进宫,也不是为了看她和大臣吵架的。
但也不可能真的重罚的,是以她也早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陛下恕罪,民女莽撞理应受罚,这是民女想到的一些安顿灾民的法子,还请陛下过目。
若是陛下觉得妥当,还请陛下饶恕民女一次。”
只见她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双手托举高过头顶。
皇帝不明所以,但还是看了吴伴伴一眼,示意他去取来。
吴伴伴领后圣意,一甩拂尘便朝着沐云瑶走来。
从她手中拿过那张纸回到皇帝身边。
只是,她的话却让那些朝臣十分不舒服。
区区一介女子,居然敢在政事上指手画脚,难不成也是像林烁那般,想要牝鸡司晨不成?
特别是尚棋刚刚的事他本就没有放下,当即更是不客气的道。
“后宅妇人也敢妄议政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本就是新仇旧恨,沐云瑶才不惯着他。
“后宅妇人?只有那些我用的男人才会妇人之前强加上‘后宅’二字。
那也不过是怕那些妇人比他们聪明,果敢,有本事,想将她们藏于后宅之中,这样才不会被妇人抢了风头。
这些人瞧不起妇人的同时,又尝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怕自己连自己瞧不起的妇人都比不上。”
“你胡说八道?”
尚棋要被她给气笑了,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居然说他们这些学富五车,通过科举入仕的官员不如后宅女子,岂不是可笑。
然,沐云瑶根本本理会一众官员铁青的脸色。
她更清楚,自从她决心和萧千墨在一起后,便清楚自己不可能和他们和平共处,自然也不惧得罪他们。
既然如此,又何需与他们虚与委蛇。
“是不是胡说尚大人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远的不说,就说你户部,户部官员应当精于算计,应当将有限的资源合理配制的同时,做到开源节流,保证国库充盈。
在边关有战事或是像如今的天灾一样,能及时拿出足够的银钱出来才是。
可我就想问尚大人?面对此次雪灾尚房做了哪些准备,可有妥善安置灾民?”
尚棋被她问得一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反驳道。
“如今,国库空虚我又有什么办法?”
言下之意不是他不想做,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虽然,之前向皇帝认了罪,但却打从心底不认为自己有错。
皇帝听了这话,也不免眉头一拧,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只看着两人对峙。
“哦,照你们这么说,户部其实也只是一个只会花钱的衙门了?
如何增加国库收入,却不在户部的职责之内,难不成,这些还得陛下亲自解决?”
沐云瑶言词犀利,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眼着尚棋,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却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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