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营生,周奔年卖过菜、挑过煤、送过报纸和信件、扫过大街。在最难的时候,他甚至还带着周汐芮回到老家挖过野菜……
周奔年卖菜的时候,就用个大菜筐把周汐芮装里面,放在身边,拿颗大白菜给她撕着玩,到了饭点就先喂她吃点。
周奔年挑煤的时候,就把周汐芮拿块布包着系在胸前,常常被周汐芮用两只抹了煤灰的手抹在脸上,两个人都被抹成了大黑脸。
周奔年送报纸和信件的时候,就在自行车前面加个小坐垫,骑着车让周汐芮感受飞一般的感觉,就算爬坡踩不动也不让她下来走路。
周奔年扫大街的时候就弄了个小推车让周汐芮坐里面玩树叶,她常常把一大把树叶先理好,再撒得满地都是,他也只是笑笑再帮她一片一片起来。
周奔年挖野菜的时候,就弄了个小瓶子装了肥皂水让周汐芮在一旁吹泡泡玩,回家之后却是自己吃野菜,给周汐芮吃菜市场的新鲜菜。
周奔年对周汐芮的养育用含辛茹苦、饱经风霜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甚至比亲生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说周汐芮对他这个油腻老爹那么有孝心呢,她自满月之后便被她的亲生母亲留在了这个非亲生的男人身边,一直生活到快到六岁。
周汐芮渐渐长大,越长越不像周奔年,小姑娘粉粉嫩嫩的跟个小粉团子一样,却也不掩优美的轮廓。再看看周奔年那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亲生的。于是其他人开始窃窃私语,还有一些同伴好心提醒他,让他带着周汐芮去查一查或是验一验,免得被人戴了绿帽子,白给人养了女儿。
周奔年却打个哈哈,只告诉那些在他面前嚼舌根的人甭操那些心,他还说周汐芮就是自己的亲闺女,嫡嫡亲的亲闺女。然后别人说别人的,自己过自己的,照样把周汐芮养得好好的。
“真看不出来周奔年竟然还是一个这么好的人。”我听得啧啧感叹,不过感叹之余又疑惑:“那他还和向珊珊……那他们这段又是什么情况?”
“这都怪汐芮,她一直想让周奔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仡濮碧玉说话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淡,只保留了一丝丝叹息。
“属于他自己的孩子?他不是已经和他大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吗?”我突然想起来,向珊珊以前对我讲周奔年的时候说过,周奔年大老婆生的二女儿,二老婆生的大女儿。我当时还评价他们生活乱来着。
“周奔年的二女儿,也是不是他亲生的。”
“什么?”我彻底被震惊到了,“他的二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这周奔年是有喜当爹的特殊癖好吗?”
“我说过,周奔年有不孕不育症,在我给他治好之前,他又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呢?”仡濮碧玉说得无比自然。
“那你是什么时候给他治好的啊?”我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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