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鸿高不仅好端端坐在房间里,还一脸惊讶地反问岳父岳母怎么了。岳父岳母说是小婉讲的,说看他发了羊癫疯,特意来看看。邱鸿高便道自己从未得过什么羊癫疯,可以去医院证明,并趁机委屈哭诉,说小婉平时就是谎话连篇,她的伤都是她自己弄的,还是老是爱幻想一些有的没的,自己平时受了不少委屈等等。
岳父岳母虽然没有全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对小婉也产生了怀疑,自己女儿从小性格任性,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从邱鸿高里里外外的表现来看,他确实为人善良,对小婉温柔体贴,对自己老两口孝顺有佳,做事积极。于是渐渐也不怎么相信小婉说的话了,还叫小婉不要任性,早点跟随邱鸿高回自己的家,出嫁的人了天天和女婿赖在娘家里住着像什么样子。
回去之后,小婉害怕了,跪着向邱鸿高求饶,想求他放过自己,想和邱鸿高离婚。
“可是她是我的妻子啊,我怎么舍得放她走呢?”说着邱鸿高的眼圈红了,“为了打消她离开我的念头,我还特意给她买了一个发夹,漂漂亮亮的。不就是给她试戴的时候戳破了她的头皮吗?其实我很轻的。谁知道她竟然扑过来抢了发夹用尖的那头刺向了自己的喉咙。她就这样死了,可我真的伤心了好久。”
听到这里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手握成拳捏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我几次想起身冲过去,都被张九炎拦住了。我眼神不善地看着张九炎,张九炎低声对我说:“不要冲动,听他继续说。”
“小婉死了,岳父岳母开始也有些怀疑,不过那时候才兴起火化,我当然很积极地响应政策了,又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把当时所有能拿得出的钱都给了他们一家,还选了个好地方给她当安葬的地方。”邱鸿高揉了揉手臂,“像我这种大家眼里的大好人、大善人,又有谁能真正怀疑到我身上呢?村里其他人反而指责小婉一家太过分。哈哈哈哈哈,我真是聪明啊。”
“佩服,真是佩服,可是后面那么多的人命,你又是怎么做到全都滴水不漏的呢?”张九炎又发问了。
邱鸿高登时眉开眼笑:“每次我做了自认为特别完美的事,其实我都很想告诉别人。可惜啊,世上无知音,这么多得意的计划和安排,我只能自己默默憋在心里,那滋味可真是难受啊。”
张九炎对他做出一个请讲的手势。
邱鸿高满意地笑了笑:“从这件事之后,我发现不能在同村里找女人啦,也不能找那些有家有户的,这样的总有个地方去说理是不是?万一要是哪天把我暴露了呢?要是传到小婉家,他们前后一合计,别说我的善人形象,就连我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成了问题。”
于是,邱鸿高把目标放在了那些孤女身上。这时他的第二个老婆,隔壁村里的一个寡妇,姚兰出现了。
姚兰年龄比邱鸿高还大上两岁,眉眼有些像邱鸿高的母亲,以至于他头一回到隔壁村里去杀猪,就对她的相貌念念不忘。
邱鸿高是懂得如何表现自己的,他外出跑车的时候常常绕到隔壁村里,每次去都会给姚兰带点儿什么小东西,不是一瓶百雀羚,就是带个小镜子之类的小玩意儿,还常常帮她做农活,喂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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