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经过大脑,晏姝念已经先一步站起身来。
她将衣裳往红樱的手中一塞,赶忙问道:“是怎么回事?侯爷出什么事儿了?”
侯爷离京已经三四个月了,上一封家书已是两月之前,老侯夫人嘴上不说,但是近些日子瞧着她时常是愁容满面。
剿匪本就是个危险活儿,又没封报平安的家书传回来,让老侯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能不为之忧心?
再则如同老侯夫人那般经历过风雨的人物,虽说她如今同外界的来往不多,但是定是要比晏姝念来得敏锐一些。如今京城的这般风雨欲来的局势,她老人家心知肚明,这才更为出门在外的儿子担忧。
如今到底是成了真,也不知老侯夫人听到信后,能否承受得住。
“侯爷……侯爷身边的侍卫回府来报,说侯爷重伤昏迷,怕是情况不妙!”丫鬟说起来都是心惊胆颤着。
听到这儿,晏姝念再是站不住,脚步匆匆地朝着玉芙园的方向而去。
忧心侯爷有之,更为重要的是随着侯爷受伤,怕是有些事儿已经悄然拉开序幕了。
晏姝念在玉芙园院子前头和老侯夫人正好迎面对上,她记得丫鬟说侯夫人并未派人告知老侯夫人,而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她,想要同她商议过后,才决定如何同老侯夫人说。
所以晏姝念缓和了一下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老侯夫人打招呼道:“祖母,你怎这会儿到母亲这儿来了?”
寻常时候老侯夫人连院子都甚少出,就在福安堂里走动着,或者晒晒太阳。
老侯夫人没有心思理会晏姝念拐弯抹角地试探,而是直言道:“可是你父亲出事了?我听闻跟在你父亲身边的侍卫回府了!”
虽是问话,但是老侯夫人已是极为肯定。若非是侯爷那儿有事,绝不可能会让他身边的侍卫先一步回府。
晏姝念听着老侯夫人如此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老侯夫人早早便派人盯着府上的动静了,就唯恐侯爷那儿有消息传回来,她不能第一时间知晓。
既然老侯夫人心中都有数了,晏姝念没得再继续隐瞒的必要。
不过在进门之前,晏姝念还是得先让老侯夫人做好心理准备,就怕猛地听到侯爷重伤昏迷后,会对老侯夫人的冲击太大。
“祖母,父亲那儿情况不太好,您应是知晓的,剿匪本就是一件危险重重的差事儿,不然圣上也不会为之困扰多年了。”晏姝念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着老侯夫人的神色。
老侯夫人早在听闻侍卫回府后,便已经将情况预想了一通,所以晏姝念的话语并未让她觉得意外。
“到底是什么情况?”老侯夫人再是站不住脚,拧着眉便踏进了玉芙园内。
侯夫人正坐着听着侍卫再讲着西南那边的情形,听着脚步声走近,她以为是晏姝念到了。
转头看过去,未曾想是老侯夫人走在前头,晏姝念紧跟着走了过来。
“母亲,您怎过来了?”侯夫人急忙上前将老侯夫人扶进了正堂,偏头用视线询问了晏姝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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