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夫人相携着走在前头,两位舅母此时已是一左一右地将晏姝念夹在中间,不停地朝着晏姝念使着眼色。
“这下你外祖母可是真的放心了,瞧瞧老侯夫人这架势,便能得知我们家念儿在侯府有多受重视了!”大舅母小声打趣道。
二舅母紧随其后地说着:“母亲还有什么放不下心来的?念儿嫁入侯府不满一年,便完全接手了侯府的中馈,便不难瞧出侯府对她的看重。最重要的是外甥女婿待念儿亦是珍之重之,你外祖母时常感叹你这婚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却再也寻不着如此合适的了。”
晏姝念亦是小声回应道:“谁说不是呢?照这样说,我还得谢谢我那坏心却办了好事儿的母亲才是。”
“与她何干?应是你自个儿争气才是!”大舅母翻了一个白眼,心中仍是对那小姑子不满得紧。
小舅母亦然,“你母亲我这个做嫂嫂的是懒得说,若非是你自个儿有能力将日子过顺,她此举又岂是真的在为你着想?不过都过去了,你如今过得好就行,那人咱不提了!”
她们在后边小声叽叽喳喳着,两位老太太已经在前厅坐下。
踏进前厅时,正好听着季老夫人说道:“我们家中商量了一番,这几个月下来,我们在京城也置办了不少产业,总不能一起回了江南之后便不管了。所以我们是打算等着府上的小子和肖家姑娘的亲事办完后,便将他们小两口留在京城这儿,守着这些产业了。”
而且他们商量过后,也是觉得既然晏家靠不住,那就给晏姝念在京城留一个可以走动的娘家好了。
不过这些日子下来,他们确实是在京城置办了不少的产业。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在京城留了这么久,自是知晓京城这边的买卖大有可为,所以留人下来发展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比起晏姝念来,老侯夫人闻言好似要更为高兴一些,“那感情好!留下后往后念儿也过个去处,京城还有我们侯府照应着呢,你们尽管放心便是!”
“既然二表兄留了下来,外祖母您不若也留在京城好了。这回江南山高水远的,一路颠簸实在是难受,更何况你先前伤了身子,怕是还未好利索,留在京城也少了些罪去。再说等着二表兄成亲,怕是很快又能让您抱上曾孙,你若是回了江南,指不定又想着过来瞧瞧,这样来回奔波,还不如就留在京城算了!”晏姝念真诚地提议道。
季老夫人摆了摆手,“我都这把年岁了,还留在京城作甚?便是拖着这把老骨头,也得落叶归根啊!”
越是年长的人,越是有着故乡情结。晏姝念知晓外祖母不是轻易能够劝动的,但是仍然据理力争道:“那就留二表兄和还未过门的二表嫂两个在京城,没个长辈在,您也放心啊?”
“你这姑娘,我有何不放心的?”季老夫人笑骂道,“你二表兄虽说尚且年轻,但是做事儿有分寸。而你还未过门的二表嫂,我瞧着更是个做事有成算的,我这老婆子留在京城,反倒还得让他们费心照顾着,不若回了江南让他们省心些呢!再说虽然府上没有长辈在,但是管家、仆人又不会少了他们的,还怕他们日子过不下去?”
“那哪能一样?”晏姝念的言论都被季老夫人给推翻了,引得她挫败不已,却是越挫越勇,“您反正回了江南也无事,留在京城多好?您想想若是您想念我了,若是远在江南,便是想见都见不着,便是修书过来也得好几日才能送至我的手中,您舍得下我吗?”
瞧着晏姝念故意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季老夫人软着语调道:“舍不下又能如何呢?不过瞧着你如今在侯府过得好,外祖母也就放心了。便是回了江南想念着你,却也不会担心你了。”
见着外祖母心意已决的样子,晏姝念未再劝说。
老侯夫人适时将话题转开,问道:“说起来府上的喜事儿都快到眼前了,府上可都准备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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