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侯夫人回的话,她轻笑着,言语中颇为骄傲的样子,“那丫头如今可忙着呢,本就是拘不住的性子,这下从她长嫂手中得了差事儿,越发是时常往外跑了。”
老侯夫人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活法,又何须非得将人拘在后院之中?闻思颖的性子本就跳脱,拘着倒是要将人给拘傻了去。
虽说这些时日闻思颖时常往外跑,但是都在她这儿报备过的,身边并未离过人,她也就是随她去了。而且闻思颖说着近些日子是因着铺子那边即将要重新开张,她对此颇为上心,所以才出府频繁了些。等着铺子开起来,她也就无需再如同这些日子一般跑得如此频繁了。
既然孙女儿自个儿心中有了计较,她哪有不顺着的道理?平白去做那坏人,惹得孙女儿生厌,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亲家母倒也不必为了那丫头担心,老身瞧着那丫头行事越发有章法了,人也稳重了不少,这是念儿的功劳。”老侯夫人朝着晏姝念指了指,很是平和地说道。
晏姝念可没有老侯夫人这般乐观,先前老侯夫人的开口时,她眼瞧着卫老夫人的面色凝住,显然是对闻思颖时常往外跑的举动有些不满。
也是难怪!卫家作为书香门第,比起武将起家的远安侯府,规矩要更多一些。虽说京城的世家女子并非皆是拘在后院之中,但是也没得时常往外跑的道理。
但是闻思颖是侯府的姑娘,卫老夫人再是不喜,想来也不好干涉。
晏姝念接过老侯夫人的话头,笑道:“祖母可莫要往孙媳脸上贴金了,是二妹妹自个儿长大了,我可不好来居这个功。正是因着她行事有章法,所以才知晓何事该做,何事又不该做,等着铺子那边开起来,她可没得再时常往外跑了的理由。”
此言她是想要告知卫老夫人,闻思颖眼下是有正事,所以才跑得勤了些。而并非是她性子野,没有分寸。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卫老夫人的脸色要好看了不少。
“到底还是小姑娘,性子还未定下,还是得要好好教导着才是!”卫老夫人浅浅地笑着,“怡安这个母亲当得未免也太不着调了些,思颖那丫头正是该要议亲的年岁,她这躲到山上去,也不怕将姑娘给耽误了去。”
该来的还是来了,卫老夫人既是说起了这个话题,定是卫家那边并未打消先前的念头。
晏姝念端起了茶杯并未接话,她一个做长嫂的,没道理在有长辈在的情况下,去干涉小姑的亲事。
不过有她在,便能保证这门亲事不会定下,最起码不会在闻思颖不愿的情况下定下。
“亲家母这话可不是这般说的,怡安对此事自是有她的考量,若是说起二姑娘来,谁还能比怡安这个做母亲的更上心?二姑娘年岁尚且不大,还有时日可以好好挑选一番,倒也不急着一时。怡安正是心中有数,这才放心地去往寺庙那边祈福。”老侯夫人的笑意要比卫老夫人来得更为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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