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和侯府并无交集,自是谈不上诚心想要侯府丢面子、与侯府作对。
如此一来,她这般行事的动机就值得好好推敲了。
晏姝念静静地望向三叔,不知此事三叔那儿是否已是有了答案。
三老爷不解地反问道:“你为何说得如此肯定?”
依照三老爷的推测,晏姝念怎么着都应该会这个怀疑才是。
瞧着她不像是有其它猜测的样子,却一举将这个最为可能的答案给否定了。
“三叔可知那表小姐是为何搬出长公主府的?”晏姝念不答反问道。
她不是不愿为三叔解惑,而是这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罢了,不能因着这些细枝末节也耽误了时辰去。
等到事情解决,她有的是时辰和三叔好好交谈。
三老爷倒也不纠结于此,闻言便答复道:“是长公主,长公主将人往外头安置的。”
此举足以见得长公主对那姑娘的不喜,偌大的长公主府上多一个人或是少一个人,对于长公主来说能有何区别呢?
她作为长公主府名正言顺,又是唯一正经的主子,若是不想见一个人,那人还能在她跟前晃悠不成?
尽管如此,长公主还是将人安置到了外头。
“或是长公主知晓了那表小姐的情义,又见宁郡王世子对表小姐无意,所以为了避免让了大姑娘和宁郡王的情分,这才赶在他们二人成婚之前将那表姑娘给安置在外头的宅子里了。毕竟以长公主在宫中生活的经验,应是知晓女人一旦心狠起来,那可是下手毫不留情的。她为了长公主后院的安宁,所以将表小姐挪到外边。”三老爷试图用自个儿的见解将晏姝念说通。
晏姝念还真沉思起来,仔细想想三叔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虽说有着那辆隔两日便去往那表小姐宅子的马车的主人,但是晏姝念这会儿连那人是何人都不知晓,又从何去知那人和那表小姐是何关系呢?
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晏姝念在心里已是将那马车的主人当做了那表小姐真正心仪之人或是对表小姐极为重要的人。而真正想要坏侯府的名声是那马车的主人,如此一来,那表小姐的行事便有了动机,也就能说得通了。
但事实若是并非如此呢?或许正如三叔所言,那表小姐真是心仪着宁郡王世子,她虽说知晓在大婚之日闹事儿,顶多就是下侯府的面子,却不能阻止亲事的照常进行,但尽管如此,她仍是不愿让这亲事举行得太过顺利呢?
至于那马车的主人,虽说应是和表小姐关系密切,却并与此事无关,倒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晏姝念沉吟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对三叔问道:“三叔可是知晓些什么?”
看来三叔的能力晏姝念或许要重新评估了,前几日兰心苑那边的事儿闹出来时,三叔明显不知内情,但是这会儿似乎比晏姝念知晓的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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