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你可认识?或者知不知那人的身份?”晏姝念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
实则她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做这黑心事,还能精准地找上对口的小混混,哪还能轻易暴露自个儿的身份?
除非那人是个傻的,不然这不是亲手将自个儿的把柄送至旁人的手中吗?
而且如同李二这样的地痞无赖,一旦让他捏住了把柄,那可真是后患无穷。
问完后,晏姝念本就不抱希望,这会儿更是觉得自个儿简直就是在浪费口舌。
她方准备起身,耳边是李二神气十足的声音,“认识倒是谈不上,不过那人的身份嘛,我倒是知晓的。”
晏姝念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复又重新坐了回去。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他要这样说,晏姝念可就得好好听着了。
“那人是原先住在长公主府上的一位表小姐的马夫。”李二很是肯定地说道。
“原先住在长公主府上的表小姐?”晏姝念抓住了重点。
李二知晓的还不少,对于晏姝念的疑问也是立马解答道:“是的,那位表小姐去岁年末便搬出了长公主府,如今自个儿住在丰宝街的街尾一间两进的宅子。”
“长公主府原先还住了位表小姐?”晏姝念倒是不知晓了。
李二确实不容质疑地回应,“是宁郡王堂姊妹家中的姑娘。”
晏姝念诧异地朝着李二瞧了过去,“你怎知晓这些?”
瞧着他不过是在西街这边生活在中下层的混混而已,连个正当的活计都没有,而长公主府在整个京城那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两者之间差距这般大,除非是李二先前在长公主府上做过仆人,不然她想不出他们之间还能有何牵扯。
但是说李二在长公主府上做过仆人那也说不通。
因为李二先前可是说过他对那位表小姐的车夫谈不上认识,而且若是他曾经出现在长公主府上过,想来那人也不敢找他来做这黑心肝的事儿了。
“那表小姐是十岁那边打南方过来投靠她那身为驸马的大伯公,而我是十二岁那年打南边逃难来的京城。”李二虽是未明说,但是瞧着他黯然伤神的样子,已是能说明问题。
晏姝念不再言语,她撑着头,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起身后对着管事吩咐道:“我答应的银钱发下去吧!”
语毕,她朝着闻思颖示意后,径直朝着外头走去。
闻思颖很快跟上了她的脚步,还未走出院子,她便急急忙忙地问道:“长嫂,你说长公主府上那表姑娘为何这样做?赶在宁郡王世子和大姐姐成亲之前搬出长公主府,是因为她和宁郡王世子有染,怕大姐姐瞧出门道来,所以放外边养着去了吗?”
结合先前说在人群中挑事之人是在宁郡王世子跟前的人面前去回话,这些闹事之人又是那劳什子表小姐身边的人安排下去的,让闻思颖怎能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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