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碎成了小块,光是瞧着那玉块的光泽、颜色和质地,晏姝宁已是知晓这东西价值不菲。
中年男子很是满意地看着晏姝宁脸色的变化,他得意洋洋地说道:“可莫说我欺负小孩儿,这玩意儿的价值我可未说半点儿假话。”
“是怎回事?你怎会撞到那东西上去?”晏姝宁并未因着知晓那东西的价值后便慌了神,相反正是因着知晓了价值,她这才冷静地对着弟弟问道。
虽说这个定然是钻进了他人设好的局中,但是事情的经过总是要了解的。
“我也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刚在桌边下了注呢,有人往我这边挤过来。我往旁边挪了一下,便听着一声响,而后他便扯着我说我将他价值连城的宝物摔碎了让我赔。”晏钧旭也很是冤枉啊,他第一次进赌场手气还算不错,正在兴头上呢,便来了这么一出。
甭管如何,他这把刚在赌场燃起的火焰,就此熄灭了。反正他对赌场真是有阴影了,这地方可不是好人待的,全是些不讲道理之人。
他以后走在路上都要和人保持好距离了,谁知道待会儿又从别人的身上撞出个什么东西来?
“你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想要不认账?你周围的那些人可都是瞧见你撞的我。”中年男子对晏钧旭的话很是不满。
晏姝宁问道:“这位老爷,场上可有人瞧见了你这个传家宝?”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都说了是传家宝物,我哪还能随意拿出来让人瞧?”
“这么说来,大家伙儿瞧见的皆是已然碎裂的玉器,便是舍弟亦是如此?”晏姝宁将问题抛向中年男子。
那人很快将晏姝宁的话回味过来,“你个姑娘家想要说甚?说我的宝物是先前便碎了,我拉着他当冤大头?”
围观的人闻言也是反应过来,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
晏姝宁听了一会儿,有认同她的猜测的,也有认为没有人会拿传家宝开玩笑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晏姝宁说这话时,脸上仍旧保持着笑意,只是这笑容未免有些嘲讽的意味了。
“笑话!老子的东西是何样的老子不清楚?要你在这儿胡乱猜测?总归今日你们若是不赔钱,休想从这儿离开!”中年男子叫嚷得声音更大了些。
他一挥手,好几个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将晏家姐弟四人团团围住。
其他人见这阵仗,议论声停了下来,一个个皆是往后退了几步,离他们远了些。
晏姝宁问道:“老爷这是作甚?我们不是在分析事情吗?怎就将我们给围起来了?”
“少说废话,见着银钱,我自然便将人放了。瞧着你也是懂货的样子,想来应是知晓我未多要你们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有些后悔,起先便该将人困住的,瞧瞧他们这气势不就弱了下去吗?
“既是老爷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明说了,您想要敲诈人,打上我家的主意可就只能白忙活了。您瞧瞧我们的衣着打扮,家中可像是能拿得出大笔银钱的?至于您先前一直说起的我家那有钱有势的亲戚,那您可更加打错主意了。”
她指了指外头,说道:“这是哪儿?这是天子脚下、京城地界,最不缺的便是达官显贵,若是要牵扯起来,便是贫民窟的乞丐,也能有攀得上关系的权贵亲戚,可是您觉着那些隔了不知道多远的亲戚,会在意我们这些连面都未见过的亲戚的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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