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到了康熙面前,尤其是听着他这些质问,
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为胤礽和自己辩个明白,
“您口口声声说宠爱胤礽,无任何一位皇阿哥能之相提并论,”
“但却又一手提起大阿哥,与之争斗,这其中您就没有一丝巩固皇权的意思吗?”
她刚说完这句,旁边侍立着的梁九功与诸多奴才们,便哗啦一下跪倒在地,死死埋着头,大气不敢喘,
但不论是毓敏还是康熙,都无一人理会他们。
“君君臣臣,您要比本座懂的多,您几次三番纵容大阿哥冒犯,顶撞胤礽,”毓敏继续道,
“甚至一手提拔起明珠,一步步看着他站在大阿哥身后,与胤礽、索额图分立两党相争,不就是为了平衡朝堂?”
“胤礽不过是一时没有按照您所期望的走,便成了忤逆吗?”
“您真的有把他当做真正宠爱的儿子看待吗?他不过就是对老大进行了反击,便成了残害手足吗?”
“您说是本座蛊惑的,可如今发生的这一切,不就是您刻意纵容下的结果吗?”
“还是说,万岁爷难道是想要个唯唯诺诺,只知听命行事的傀儡太子?”
“放肆!”康熙手拍龙案,暴呵一声,“你懂什么?”
若一味的纵容保成,只会惯坏了他,如何能成才?
当初拉起老大,他是想让老大给太子做磨刀石的,
何况若不是索额图仗着太子,在前朝势力太大,他又如何会提拔起明珠?
虽然最后,老大及明珠同保成与索额图斗的太过,已经动摇了江山根本,
但有他这个皇帝在,还是能弹压下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他对保成一向寄予厚望,又岂会因单纯的父子情分,便纵的他一事无成,
他身下这张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龙椅,唯有能力最出众者可得,
保成若连这些兄弟们都压不下去,如何能令朝中那些历经几朝的老臣和新贵臣服?
他不锻炼保成,待他百年之后,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的无能子孙,将他们爱新觉罗家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吗?
至于手足相残,
康熙念及此,便一阵痛心,看向毓敏的眼中也带了几分杀意,
“保成与保清乃是兄弟,若非保成太过看重你这个红颜祸水,他们两个又怎会到如今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下毓敏是真的笑了,
怪不得史书上康熙总说是那群太子党带坏了太子,
合着这位爷,从来只看到了旁人的错处,只会把责任推到旁人身上,
努力多年,好不容易帮着胤礽一点点彻底收服了那些所谓的太子党,
且在康熙心中自始至终留下的都是好印象,
如今倒好,她代替历史上的那群太子党,成了带坏胤礽的罪魁祸首了!
“若按照万岁爷这番逻辑,这天下便无无能之辈了,全都是女人所蛊惑的。”
她是无话可说了,
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康熙深深看了她一眼,盛怒的面容逐渐恢复平静,
“看来你这位神女,也不过如此。”
他直接大掌一挥,“梁九功,带下去。”
梁九功愣了,
带哪儿去?
是刑部大牢、奉先殿,还是毓庆宫或者宫外的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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