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君道:“我打你,自己却先心疼。我骂你,哼,你脸皮厚,定不在意。我罚你罢,罚你每天都对我好。你将我抱得再紧些。”林尘双臂力度更大,身体实已紧紧相贴。
贺婉君感叹道:“我遭人诬陷,说我是盗贼。当时我才体会到,遭人误会,被人追杀,是那般难受。我好对不起你。”林尘道:“青宁之事,阴差阳错。我已不怪任何人。”
贺婉君面色忽红:“你将我解开罢!”她心怦怦直跳,此刻已情意难耐。若再被解开,怕不止“唇枪舌战”那么简单。但一番交谈,贺婉君芳心触动,身心全已化了。着实招架不住林尘的柔情蜜语。反而期待万分。心想:“我与林郎只唇尺相交,便已那般喜乐。实不敢料想,若真到那步…该是怎般感受。”
面更为红晕。林尘正欲伸手去解。贺婉君忽道:“且慢!”林尘道:“怎么?”贺婉君道:“待会可有酒席?”林尘道:“自然。”贺婉君道:“那还是待酒席结束,再为我解开罢!”
林尘奇道:“为何偏偏要酒席结束?”贺婉君心道:“我已情难自控,你生得这般俊秀。定然…定然不会平静。若此刻解去。待会岂不叫人打搅?”羞赧说道:“你莫理会。”
林尘只好由她。两人又在房中你侬我侬。相拥交谈,冰释前嫌。两人此前分明生死仇敌。一天之间,全然颠覆。男女之事,既简单又复杂。半个时辰后。赵三许敲门道:“林大王,宴已备好,还请入宴!”林尘道:“好!我这便来!”
正行三步。忽想起自己身披红袍,正穿着新郎服饰。而贺婉君凤冠霞帔,大红霓裳,却是新娘衣饰。两人如此一战,当真男俊女靓,好生帮配。
屋中正有一面铜镜。林尘打趣道:“这般一瞧。好似新郎新娘出去敬酒一般。敬完酒回来,莫不是还要入洞房?”贺婉君心道:“怕与入洞房无差了。”说道:“不去那酒席可好。我俩坐着说话,不比那山珍海味好么?”
林尘说道:“怕是不行,我需接酒席,当场问询蒙大王鬼门关所在。今晚若不问,他日后推辞抵赖,便甚是麻烦。”贺婉君道:“你向有主意,我听你便是。只我不喜欢那些鬼怪,不免害怕。速去速回可好?”
林尘道:“好。”贺婉君见林尘迁就自己,心下十分欣喜。
两人走出房间。蒙头山东头有一片大空场地。已摆设十余台酒桌。酒肉均已上齐。蒙大王坐自主位,等候多时。见林尘、贺婉君二人行来。大笑招手,说道:“蒙林兄弟相助,才可有此大胜!诸位弟兄,先敬林兄弟一杯。”众鬼抬起酒杯相敬。林尘拱手回应。
蒙大王不住盯着贺婉君,见其面容姣姣,美若天仙。是极罕见的美人。他道:“林兄弟,这位便是新娘么?”方才凯旋而归,赵三许便朝他汇报。说那新娘生得甚美。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这山野之中,众鬼永世出不去。山野又何来美人?好不易出现一位,自然心绪难平,躁动不已。林尘说道:“正是。此女是我伴侣。”蒙大王道:“你二人才相识?怎便成了伴侣?林兄弟说笑了!”林尘说道:“说我二人今日方才相识,却也无错。但有缘者一眼胜百年。何必在意相识长久。我与婉君,情已深了!”
贺婉君好生欢喜,痴痴望着林尘,心想:“这蒙大王也非善茬。他瞧我眼神火辣,林尘说我是他伴侣,实是全力护我。林郎这番话,却令我好生开心。”
蒙大王道:“本按理说来,这新娘该是我蒙头山俘虏,理该交由我来处置。”蒙大王说道:“但既林大王喜欢。便送于你罢!”暗暗揪心。眼神不住瞥向贺婉君。
林尘心道:“鬼心难测。与他等交谈,无甚益处。”带着贺婉君入坐酒席。吃得正欢,众鬼皆醉。林尘问道:“蒙大王,鬼门关一事,可安排妥当?”
蒙大王道:“妥当,妥当。明日鬼门关大开。你便可入鬼门关离去。”林尘道:“如此便谢过了。”林尘见蒙大王眼有欲念。那贼心显未尽消,心想:“莫非另外有诈?”便再问:“我娘子明日要与我同入鬼门关。”
蒙大王道:“啊?你怎不早说?”林尘说道:“莫非不行?”蒙大王道:“鬼门关是有名额。一次只能入一人!”
蒙大王说道:“不如这样吧。你娘子且留在蒙头山,待下次鬼门关大开。我再让她进去寻你。”贺婉君连忙摇头,怎愿如此。林尘轻拍她肩头,说道:“绝不可能。我与她同进同退。你确定鬼门关只准一人通行?”
蒙大王道:“我骗你做甚。”林尘知蒙大王向来奸佞,说道:“我杀了公孙烈酒,倒也知些秘事。蒙大王,你的要求我已做到。你若有意诓骗与我,或是想夺我娘子,我便也要叫你尝尝,我的太离枪锋不锋利了!”
贺婉君心想:“林郎护我,肯为我同进同退…他…他这般真心待我。我又怎能负他。”向前一步,傲然说道:“你等恶鬼,打我念头,却是妄想。我纵灰飞烟灭,也决计不从。”
蒙大王面色难看。林尘身子一晃,太离枪挺出。林尘枪法不精,但太离枪却是厉鬼克星。
蒙大王道:“误会,误会!好…好吧!既然如此,你二人便一齐进入鬼门关罢!”林尘不语。蒙大王又道:“此为鬼令,你朝西南望去,可见一条山野窄道。两侧耸立高山。那儿便是鬼门关。明夜子时,你二人手持鬼令,穿过那窄道,便是入了鬼门关。再从里出来,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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