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君不知林尘所想,怒道:“你敢!你好不要脸。”
林尘道:“当下实无办法,咱俩好聚好散罢。”话落之际,一队骑兵从东大街驶去。声势浩大,只怕有数十余人。马踏青石,房屋、瓦片全在震抖,掀起一阵飞尘。林尘抱过贺婉君,将身一侧,藏自巷子杂物之后。待骑兵远去,这才微松一口气。
林尘满目凝重,寻思:“看来贺婉君勘破长柏郡叛变,已是事实。否则何至处心积虑,弄出这般大阵仗,到处搜寻贺婉君。我与贺婉君实无交情,反是有仇。何必为她涉险?可惜…唉!”连连哀叹。
贺婉君听到骑兵动静,立知是为自己而来。俏脸吓自一白,心想:“这等阵仗,我即便脱困,也万万难以逃脱。长柏郡上下一心,坚如铁石。我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只怕…只怕…险矣!”说道:“混贼,你还不快想办法助我脱逃。”林尘道:“逃不了了。只怕出关要道,均已封锁。你自求多福罢。”
贺婉君眼睛一瞪:“你好大胆子,竟想舍弃我!?”林尘道:“好笑。夫妻间,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我有甚交情?何来舍弃二字?再且说了,我放你自由,岂不正好。你我间再无干系。我念在大乾份上,便不将你送出去了。你自寻活路罢!”贺婉君道:“哼,也好,你这胆小贼人,多瞧你一眼,污我眼睛。快快滚开。”
林尘道:“随你怎说!”忽又觉一阵地震。西街上,一行兵马行过。如此阵仗,贺婉君怎生见过,俏脸更白,心想:“哎呦!都来抓我,我这可怎生逃脱啊!”慌了神,无了主。又见林尘面目凝重,但却强自镇定。似已有了良策。
贺婉君又想:“此贼甚是聪明,我瞧他模样,怕已有良策。如今重兵围困,即便逃出此城,定也有无穷追兵。武力脱困,终为下策,我轻功再好,面对数万箭矢,又能怎生抵挡?且长柏郡实力在我之上者,亦有不少。我横冲直撞,定难脱困。唯有巧施妙计,才属逃脱上计!”,想起与林尘数次遇险。林尘均是化险为夷,镇定自若。心下好生羡慕,好生佩服。
当下便想效仿。只近日来智谋、阅历虽有所长进。但当下被兵众气势压迫,早已慌了心神。越想越急,始终无林尘那身处险境,但兀自镇定的心态。且心中已有“依赖”,再想独立,便是难了。她眼睛偷瞥林尘,只盼林尘施了援手,助她脱逃。
贺婉君道:“混贼,你想到计策没有?”林尘道:“嘿嘿,与你无关。”贺婉君气恼:“你这么贪生怕死干甚么!”林尘道:“这叫明智!”心却更显凝重。他见那士兵所去方向,似是两人暂居的红绸客栈。心想:“前些时日,我与贺婉君同行途中,面容已被不少人瞧见。只怕难独善其身矣!”
贺婉君劝道:“可怜我大乾百姓,又被战火波及。你我习武之人,理该报效家国。你便忍心见这些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么?”林尘道:“我虽为魔头,自是不愿。”贺婉君道:“你助我脱身,自可免了战火。”林尘道:“这战火是免不得了。大乾早已将乱。这长柏郡内,势力勾结,兵强马壮,即便败露,也绝不会束手就擒。只会将战火提前。”
贺婉君道:“油盐不进!我要被你气死。你说什么才肯助我?”林尘道:“说什么都不肯。”贺婉君灵机一动,说道:“九霄天宫。”林尘问道:“什么?”贺婉君道:“你一直所求之法,九霄天宫,立于云雾之上,内藏华宝无穷。当世内天地之法,此为第一!你便不心动么。”
贺婉君显露目的,仰头说道:“此法乃我机缘所得,早已失传。全天下只我一人知晓。便在我脑海中,我若死了,被抓走了……”
林尘心想:“我本便不好洗清干系。我若此处将贺婉君弃下。她心怀怨恨,反将我供出,那长柏郡内势力,定不会将我放过。与其这般,不如借此讨些好处。”说道:“你想怎般?”
贺婉君道:“我每日吐露一句,供你修行。我发毒誓,若有半句假话,便立时毙命。报酬是,你需助我脱逃!”林尘道:“好罢!”
贺婉君一阵气急,心想:“寻常人,见我这般样貌,准乐意相助。偏偏这混贼,满心只有入窍法门!也罢,也罢!当下我仅有此招,可制约林贼,助我脱逃。只这绳索…唉,如今阵仗,我已无头绪。林尘若有能耐助我逃脱,捆着便被捆着。”说道:“你快说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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