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道:“找你娘去。”将小女孩推开。那银甲男子调转马头,看向林尘,上下审视一番,说道:“哪来的乡野村夫,敢阻我仇万恨的路,不想活了么?”
原来此人,正是毒花帮盛会当日,拦截在大门处的男子。只当时林尘已遁入房屋,藏匿好身形,仇万恨并未见到林尘。林尘却见过他。林尘道:“不敢,不敢,您请过。”仇万恨道:“大胆!你敢轻视我!”枪尖指着林尘。
林尘道:“您身份崇高,我不过一小医贩子,上有老下有小,怎敢轻视于你。”
仇万恨道:“生得人模狗样,脓包一个!走!”也无了兴致,驾马离去。林尘心中坦荡,心想:“此人睚眦必报,招惹他虽是不妙。但我林尘绝非不敢招惹。只贺婉君也在,便不生变了罢!几句污言秽语,实不必放在心上。”怡然自得,回自医铺。
贺婉君低声道:“此人好生嚣张,你干什么忍他。”林尘笑道:“你巴不得我与他打起来,好叫你逃跑罢。”贺婉君不服气道:“哼,你这臭绳,捆得住我么?我只瞧他不悦,想教训教训他。”林尘道:“我现下实力,怕打他不过。”
贺婉君闷闷想道:“这混贼冒险救人,好似有些侠义心肠?哼,惹了我,我现下虽拿你无办法,日后准能治你。管你是好是坏。”
午时一过,陆续又有人来。林尘正为一病人把脉。那病人年有六十,除气血亏空外,并无大症。林尘为其施针时,便顺势闲聊。谈起方才之事,说道:“午间来了位活大爷,骑马奔袭,好生威武。”那老者道:“是也,是也,银甲褐马,当真好生威风。无人不让。相传有个不自量力的,要挡那大爷去路。险些被一蹄子、一枪子扎死。”
贺婉君噗嗤一笑,大觉解气:“好啊,叫这混贼名声又烂又臭才好。”说道:“何止啊,我亲眼所见,那不自量力的小贼,颇为猥琐,跪地求饶。才叫那少年将军饶他一命。”她声音婉转。老者顿朝她看来:“你娘子好仙音,你有福气啦!”
林尘道:“是啊。”瞥了贺婉君一眼,指其借机报复。林尘问道:“这等大人物,闲来无事,怎会到此处?”老者说道:“巧了不,相传是为抓贼来的。”贺婉君心中一紧,林尘却不所以然。贺婉君并未告诉林尘,她被污蔑为飞天女贼,正遭衙府四处通缉。
此前林尘未显露真身,以桃花神医身份与贺婉君接触时。贺婉君甚是高傲,全瞧不上林尘。即便同一战线,需要林尘相助,告知的信息经过,也甚是简略,不愿多费口舌。
林尘笑道:“哪方飞贼,能让这等人物出场?莫非是那迎风一声笑,柳三足?”老者道:“那甚么柳三足,我从未听过。但相传…这次抓的飞贼,乃是一女子。那女飞贼…啧啧,其所犯罪行,只怕数不过来。”林尘道:“您老列举一二,我且开开耳界。”
老者道:“此女飞贼,生得妖艳,其罪一,专盗人财宝。相传神农岭的‘极木神鼎’,听风亭的‘定风手链’,两件不朽奇宝,均已被此贼盗走!”林尘道:“神农岭、听风亭均为长柏郡势力。虽不如流云、紫霞等大宗门。但自家领地,影响力甚高。那女飞贼若非有天大能耐,这当口,怕已插翅难飞。”
贺婉君握紧拳头,憋闷着气。老者又道:“其罪二,生性淫荡。相传她练就采阳邪功。一座村庄上下,七十九口人,全遭她采取,无一人活命。”贺婉君道:“胡说八道!”
老者一愣,奇道:“神医,你这娘子…”林尘笑道:“她有臆症,不必理会。”却不住多看贺婉君两眼,始觉不妙。
林尘道:“老人家,你且继续,我洗耳恭听。”老者道:“其罪之三,杀人放火,修行邪功。相传此女,懂得魅惑人心,变幻面容,心狠手辣。”林尘道:“如此这般,确该快快抓住。”老者道:“嘿嘿,自然,如今长柏郡十一地门派,联合衙府,大有不将其抓住,便绝不罢休之势。且位置大概已经确定。说穿了不过这周遭十几二十城,连同数十座大山在内。你我放心即可,她猖狂不了多久。”
林尘道:“可有那女贼画像,我且去一观。”老者道:“昨日夜间,早已粘贴入菜市。你自去一看便是。”贺婉君手足冰凉,满眼绝望。林尘收了医摊,快快赶去菜市。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