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侯道:“此事老夫早有所料。黄长老,借你宝器一用。”黄如萱丢来一把横刀。
风天侯接下横刀,笑道:“且丢下来!”便见盆地上方,四位力士抬起一颗巨石,朝盆地投下。巨石重达万斤不止,此刻顺势滚下,碾过大地,“喀喀喀”震动不已,气势甚是骇人,如若从身上压过,绝无命活。
众教众微微色变,齐想道:“这候老弄甚么玄虚?这巨石又有何用?”,看向风天侯。
风天侯微微颔首,忽上前三步,伸出手指,点自巨石上。竟见巨石去势顿消,本无人置疑,堂堂阳教四怪之一能轻易停下巨石,但这般顿刻即停的功夫,委实令人惊叹不解。铁木尔道:“好功夫!妙极,妙极!”黄如萱道:“许久不见,功夫见长,恭喜恭喜。”蓑衣客沉默不言。
林尘心道:“这巨石重万斤不止,再加之下滚之势,绝非寻常人力所能挡。我若不用朔阳刀劈开,便只能躲避。这风天侯实力更强,竟只用一指化解,他怎生办到的?”
心中既惊且疑,但回想适才一幕,忽有明悟之色,目光便朝地面扫去。果见地面两道脚印,深入地里三寸。林尘心道:“这风天侯定有极强的转力之法,将巨石滚泄之力,全转自地上,如此这般,自然去势顿消。”他本过目不忘,觉得风天侯显露此一手,着实惊奇。不免反复回想,反复琢磨。一来二去,竟真看出端倪。
此刻兴致一起,不住更加沉思,反对魔教议论之事疏忽。忽听一声锐响。见风天侯手持利剑,轻轻一斩,巨石化做两半,呈现半圆形。圆底着地,被削平的石面朝空。
风天候道:“诸位年轻气盛,难免不服。我设下石擂,凡有不服者,便可登台比式。我择优安排教务,落败者需听从调度,否则按律当斩!”
风天侯再道:“我适才那停石功夫,亦可传之最终胜者!若有人瞧不上,亦可换门功夫武技。”话音落下,群雄一齐激奋,蠢蠢欲动。
黄如萱、蓑衣客二人,同投目望来。虽顷刻停石,两人亦可轻松做到,但风天侯这份展露,确有可琢磨之处,心下微有好奇。只三人身份相当,甚至黄如萱身份微高,放低身段,求学他人技艺,未免拉不下身形。
那巨石本长五丈。此刻被从中削去一半,便化做直径五丈的圆台。只着地之处甚小,人一站上去,难免左右摇晃,极考验功底。
风天侯抚须而笑,坐自位中,心道:“魔教衰败数十年,自教主失踪后,人心早便涣散。我出此良策,定能重聚人心!”说道:“诸位修为不等,若用修为压人,未免不公。不如自封修为,仅用招式、身法分胜负?”
此话看似公平,实则不然。修为高深者,修习的武技愈多,浸泡的药浴愈多。即便不用内气,肉体奇异之处,也远强过修为低者。实无绝对公平而论。风天侯特此一言,本意绝非奔公平而来,而是在调度气氛,增添彩头。
铁木尔道:“再好不过!再好不过!”众人齐齐出言赞同。忽听风声骤起,已有一人率先跳上圆台,恭候四方较量。
一时间,此一聚会如火如荼。林尘心道:“这魔教异徒,实是争强好斗之辈。不过那停石之法,大有门道。可惜我身份特殊,不便比式。还是求稳为上。”虽看众人较量,心中却反复琢磨武技。
巨石一转,又数人甩至台下。魔教众人各显神通,好不热闹。果见风天侯方法起效。见台上比拼激烈,裘仞忽是想道:“这人好生怪异,我断不出其底细,我且寻一方法,让大伙一齐断断,不便是了?”高声叫道:“我来会你。”便即登上圆台。与一魔教力士大战。
裘仞不显修为,但武技造诣自不弱,一门“取阴掌”、“盘风刀”“千均腿”“戮天吼”各修习至第四层。虽不动用修为,但取阴掌药浴之法,将双掌淬炼得似寒铁,掌力甚强,几番来回,便将敌手打至地上。
裘仞制霸数场,言语极尽嚣张,胜后便大加嘲讽。引得诸多人不悦,但实力却实打实不弱,一时无人能奈何他。
风天侯奇道:“是乾部那小子?数十年不见,怎性情大变了?”对裘仞有些印象,静静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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