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郡近日连起杀人大案,捕首王快刀夜间巡查,途中与贼人几番交手,单以武力而论,王快刀要略胜过贼人。
可贼人有一神通武技,可乱人心智,他难以抵挡,持续交手会精神恍惚,甚至死于贼人之手。
几经追逐,总奈何不得对方,却又不愿意放弃,最后路过这间破庙,便心生一计,将铜钟背在身后,等精神恍惚之际,用力捶打巨钟,借住钟声醒神。
想法虽好,但入了庙内,便见钟内罩着一人,满口污秽,“小崽子”“畜生”的叫着。
巨钟上,还站着一浑身书卷气的俊逸青年,那目光炯炯有神,纵使破旧老庙,也尤其显眼。
林尘自然一眼便认出,这位突然造访之人,乃是青宁郡的捕首。青宁郡捕首身穿紫色劲衣,腰佩铁令,十分好认。
见捕首要借用铜钟对敌,林尘便跳下了铜钟,只见王快刀手轻轻一抬,铜钟立时被举起,林正天一个翻滚,便从里窜了出来。
他正要朝林尘院子里赶,却被王快刀一把拉住。
大半夜不睡觉,手持木棍,满嘴污言秽语,又被罩在铜钟内,他这位捕首很难不起疑。
更有林尘在一旁吹耳边风,“捕首大人,您定是在追查要犯吧?我建议你查查他。”
“我刚才路过小巷,便见他与一女子,鬼鬼祟祟做些交易,我没敢多听,刚要逃跑,他便发了疯的追来。”
“幸好小人在附近抄书,了解四周环境,知道这有一口大钟,便设法将他罩住,否则今夜,只怕青宁郡便多一具尸首了。”
林尘声音颤抖,真真假假各掺一半,这一番话说出,王快刀登时便上下扫视林正天。
王快刀问道:“女子?生得何样?”
“天太黑,看不太清,但匆匆一瞥,应该长得不差。”林尘接嘴道。
林正天气得头发昏,哪里料到平日老实的林尘,如今不但出声辱骂他,竟还敢在捕首大人面前胡言乱语。
他忙解释道:“捕首大人,你可千万别信这小子啊,他是我侄儿,自幼不成器,我教训他呢。”
林尘伸出双手,“呵呵,一一棍子险些打断我双手,便是这般教训的?”
他双手有一棍印,青紫相交,王快刀一瞧,便见这伤势已经透皮入骨,若不能及时医治,日后拿笔都难。
他炯炯双目凝视林正天,手指蕴上一道劲力,点在林正天穴道上,让他浑身酥软,使不出半分力气。
“这…这…”林正天蒙了,他真是百口莫辩,毕竟教训是假,出气是真。
王快刀侧头看向林尘,也出手如电,点中身上大穴,林尘不躲不避,穴道也被点上。
下一刻,全身也随之一酥,感受并不算大,就好似从锻体三重,又回到了普通人一般。
锻体境主要以元气锻体,与普通人有差别,却并不大。
甚至一些锻体七重的瘦小者,未必能打得过强壮的普通人。
林尘因体质、功法的原因,锻体后增幅较大,却也终究有限。
王快刀身为捕首,生性多疑,听得林尘一番言语,无论是真是假,都断然不可能不理会的了。
只是林尘在他看来也十分可疑,所以并不介意一并擒下,此地离衙门尚远,送回去太拖延时间。
思来想去,便让两人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去抓拿贼人。就这般,王快刀一人扛着大钟,在前面发足狂奔,而林尘与林正天则是在后面追赶。
林尘心神内视,观想黑白磨盘,以意念将其推动。这个过程很慢,也十分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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