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方朗独自一人来到了京城一所偏僻的老宅前。
“咚咚咚。”
门开了,破旧的宅门里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清门外人是方朗后,老头把门扣上,企图关上门。
“张太师!”
方朗叫出了老头的名字。
“这里没有什么太师!”
老头激动的说道。
方朗抵住了大门,不让大门关上,而白发老头则使劲推。方朗年纪也大,两个老头在这扇门前暗暗较劲。
“我说,张太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我们要在这耗一天么?”
“我不管,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这个害死玉玉的帮凶。”
叫张太师的老头叫道。
“我正是为此事来到!”
说完这句话后,方朗松手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今天就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来,当时是我们错了,我现在想重新调查那件事,还张皇后一个公道。”
沉默,寂静。
方朗一个人站在了门前,而眼前的大门没有一丝反应。
一个下午过去了,方朗这个老头是站了又蹲,蹲了又坐,坐了又站,总之就是赖着不走,为了皇上,这点苦作为内阁首辅的方朗来说不算什么。
傍晚,门再次打开了。
“张太师?”
“进来吧。”
等到方朗进去后,门再次关上。
进了屋,方朗才发现这个屋是多么的破旧,墙壁龟裂不堪,屋顶瓦片大多缺失,光从空隙中照进屋内,屋内家当简陋,几个破旧的瓦罐以及一张低矮的木床,墙角堆积着杂物和柴火,木制的桌子有些腐朽。
“太师,这几年来,不好过吧!”
老头硬哼一声。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张太师,你这就冤枉好人了,那场风波我根本不知道内幕,我也毫不知情,那时的我只是按皇上的意思办的案,抄家也是皇上的意思。”
“那方首辅现在来我这个老头这干嘛?”
老头讥讽道。
听着张太师的不善的口气,方朗缓缓的说道:
“我这次来是想重新调查十四年前,也就是隆武十九年的那场大案。我知道,因为那场案件,皇后张玉玉被打入了冷宫,在冷宫一待便是七年,七年后,也是先皇驾崩前,皇上授意我对那场大案的相关者进行处罚,于是才会有张玉玉自缢,张家被抄家,至此时隔七年的大案就此结束,当年的当事者和知情者流放的流放,被杀的被杀,直到现在,宫里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那件事了,我觉得那个案件结案的不明不白,我想知道真相,然后为你,为皇后张氏,为你们张家平冤昭雪。”
尽管方朗说的情真意切,但是白发老头并没有被说服,他只是说道:
“没扯这么多没用的,我们都在官场上混这么多年,别用这种骗小孩的把戏,如果你真的那么正义,不至于现在才来,说吧,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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