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指挥中心正在紧急召开会议。
“根据目前各医院汇总的数据来看,一级初阶异能者催生的新蔬菜入药制成的中成药的效果比二阶三阶的药效要差很多,对病症只有抑制作用,并不能治愈。
二阶药的治疗效果就很明显了,轻症患者连续服药一周,中症两周,但是对于重症患者则只有控制功效。
三阶药的治疗效果大大提高。轻症患者只需要连续服药三天,中症一周,重症患者也只要两周即可完全治愈。
二级木系异能者催生的,即便是重症患者也只要三天即可治愈。若使用进化蔬菜,则药效翻倍。
但是只有二级异能者偶尔能够催生出进化蔬菜,我们只有两位二级木系异能者。”
卫兰继续汇报着:“目前为止,我们现有的一级初阶木系异能者有53人,二阶21人,三阶15人,二级2人。
一级异能者每人每天能够催生的,完全成熟的蔬菜数量为6-10颗,二级为17-25颗。但是这个数量对于炮制后再入药则完全不够。
更不用说按照西医的说法来提取有用物质,我们目前没有足够的实验器材和足够的原材料。”
“目前隔离点情况如何了?”陆零榆眉头紧拧。
卫兰拿起另外的文件:“截止到昨天晚上,整个青城共有隔离点32处,几乎所有隔离点均已满负荷。
并且由于患者数量激增,再加上病毒传染性较强,导致人心浮动,有很多轻症患者已经自行脱离看管,利用各种方法聚集在各医院附近。
为了维持秩序,军警的巡逻力量出现了一定的缺口。绝大多数人平均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
“赵云呢?赵云最近在干什么?”陆零榆突然想到已经好久没有赵云的消息了。
“她最近一直在外面和陈少将一起帮忙维持秩序,据吴迪反馈,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乌兰上将转了一下笔:“目前为止,咱们坐办公室的,有异能的孩子们大部分都自发出去维持秩序了,剩下这些孩子没有异能,只能比平时多累点。”说完,眼含深意的看了火系异能者的卫兰一眼。
卫兰只是微微一笑,陆零榆则说:“宋州他们都跑了,我带来这几个再跑了那这一堆后勤工作谁来做?”
乌兰上将很好的掩藏起心中的不屑,点了点头。
赵云心情有点烦躁,过去那次全球疫情的时候,全家虽然也都病过一次,但那是几乎到结尾时才生病。
爷爷是全家病的最重的,但也因为家中常备氧气瓶而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父母甚至只是低烧。
自己反而是除了爷爷外病的最严重的,40°高烧烧了整整一周。
最t可恨的是,白天烧的满眼都是小星星,吃饭都拉嗓子,还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到了晚上七八点,哎,我退烧了!我不光能吃饭,我还有劲和面包饺子~
第二天上午十点开始,哎!我又烧起来了!我又能一闪一闪亮晶晶了!神踏马这病毒有病病。
在发现自己开始发烧的时候,赵云第一时间就打算把母亲也赶到爷爷家,本来赵母还不想走,打算在家照顾赵云。
但是当天晚上退烧到37°,和赵母一起包了一堆饺子后,赵母看到赵云精神头很好,就放心的在隔离点人员的安排下过去了。
只是后面几天反复发烧这个操作属实是把赵云骚到了,总觉得自己处在生病和没病的叠加态。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赵云看着这些为了求药不顾隔离点要求而到处乱窜甚至动手打人的人实在是同情不起来,闹什么呢,药又不是你闹了就能有的。
她最近的工作是尽量把这些坐着木板或者有水系异能者家属带着乱跑的人抓起来送到隔离点或者医院,毕竟目前发现异能者不会感染这个病毒。
她们原本的小队已经分成两小队,一队陈炎带领,另一队吴迪带领,杨芳因为是水系异能者被分给了陈炎,赵云跟着吴迪。
在一次往医院送人的时候,刚到医院附近就发现里面吵的厉害。凑过去一看,是一对父母带着孩子正在喊叫。
他们和周围拥挤的人群一样,头发潮湿油腻的贴在头皮上,衣衫不整。
不同的是周围的人群眼中只有不安、紧张和担忧,在警卫队尽力维持秩序之下,还能保持相对冷静。
这对父母却情绪激动,嗓音嘶哑着大吼:“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孩子治病!?我们需要药!!你们不要动不动就住院住院!!!
住院死了多少人了!?你们就是想拖时间!把孩子留下把我们赶走就没人管了,死了也没人知道对吧!?”
他们对着人群喊道:“你们这群就知道排队的煞笔!他们根本就没有药!他们就是给你们装装样子!!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就在这等!等!等!等!都死!都死!”
二人的声音都喊劈叉了,在怒意的加持下,原本还算规矩的人群仿佛被情绪感染,窃窃私语:“对啊,有药为什么不给我们,还要让我们等着?”
“说不定真的是哄着我们不闹事,偶尔有点药也是给了那些当官的家属,然后骗咱们说他们比咱们排队早。”
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卫队长解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人听,人群甚至想要强行闯进医院。
叫骂声,哀求声,哭声,让原本有序的场面瞬间乱象纷呈。
对于这些已经失了智的患者,警卫队的态度也很强硬,直接拿出防爆盾把他们死死拦在门外。
见冲门无望,外面的患者们开始在地上打滚撒泼,那对父母也不例外,甚至骂的更难听。
可怜那几个专门负责安抚情绪的精神系异能者,光负责医院内部就已经几乎榨干了自己的异能,再来安抚门外已经上头的人实在是力不从心。
赵云看到他们怀里的孩子确实烧的很厉害,嘴唇干燥起皮,双目无神的看着医院,身形瘦削,不哭不闹,可能是没有力气。
经过最基础的检查,有一个比较好的情况是孩子只是轻症,除了发烧外没有其他症状,还可以自主进食,只要暂时住院,用一阶药控制好,等着排队服用二阶药即可。
医院对孩子的安排是希望孩子先住院,留一个家属陪着,先吃一阶药控制,然后排队二阶药。
但是孩子父母不同意,于是便出现了群众情绪被煽动的一幕。
吴迪小队一共带了七个轻症病患,他们也听到了刚才孩子父母的话,正要挣扎着从摩托艇上下来,却发现自己脖子上出现了一根麻绳粗细的水绳,并很快勒紧,让他们觉得呼吸困难。
一个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如果你们敢跟着闹事,我保证你们以后都再也用不到药了。”
女声原本低沉有磁性,但是听在他们耳中好似无常催命的声音,瞬间一个个乖巧的像无事发生。
随后,无数水绳自赵云身边蔓延,把冲门的患者束缚在原地,并把闹事最凶的几人高高举起,其中包括那对父母和他们的孩子,甚至特意把孩子从母亲怀中抢走。
顶门的警卫队员纷纷向赵云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人群虽然动弹不得,但是嘴上最从未停歇。蓦地,几声枪响自她们身后传来。喧闹的声音暂时停歇,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陈炎小队也带着几个患者赶来,开枪的正是为首的陈炎,他的枪口还冒着青烟。
“目前的药确实不足以治愈所有患者,但是可以控制住大家的病情不向着重症发展。
并且医院会根据病情酌情给药,只要病情控制住,药的产量上来了,所有人都会被治愈是必然的事情,所以还请大家不要过度紧张,以防被人挑起节奏。”
陈炎带着人重新整顿秩序,眼神严肃而沉稳地扫过每一个人,并且给在场的人重新解释了一遍。他的声音坚定洪亮,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如果有人执意要煽动情绪,扰乱秩序,我们将视为你自动放弃治疗机会,哪来哪去。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但也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闹事的人。”
站在人群中的陈炎面容硬朗,身姿挺拔,散发出一种沉稳而威严的气势。一身湿漉漉的军装更添了一份坚韧和刚毅。
人群也在警卫队和陈炎吴迪小队的加入下重新回到了原来等待的地方。
看到人群不再闹事,赵云收回了水绳,并把孩子放回母亲的怀里。
只是那对夫妻却并不打算听话,拿回自己孩子后,继续冲着陈炎大喊大叫,意图让自己的孩子先得到救治。
就在陈炎准备下令把人带走时,一根水绳出现,把孩子父亲一把拖走,甩到旁边的水里,然后再次从母亲怀里抢走孩子高高举起。
孩子两次被举到空中,终于吓的哭了起来。由于生病,声音很是弱小。母亲又惊又怒又怕,却不敢再骂,只是一个劲的念叨着什么。
赵云从摩托艇上下来,走到母亲面前,孩子依然哭着被高举过头顶:“我向来不是很愿意来解决比较麻烦的问题,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这时父亲也从水里被捞了出来,同手同脚两步一摔的跑到妻子身边,拉着妻子就跪下了。
然而赵云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你们闹事的根本原因是想要你的孩子得到更好的治疗,所以,只要孩子死掉了,你们也就不闹了。”
说完,她歪着头想了想:“也不对,说不定你们会恨我,然后报仇,那就你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吧,这样就没人敢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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