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时,200多名群众躲进了南山街附近的土洞里,倭寇发现这里后,架起机枪,朝洞内疯狂扫射,顷刻间,洞内百姓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菜园街和鸡胡同两地,倭寇集中屠杀老百姓达500余人。
更令人发指的是,倭寇将数十名百姓五花大绑押到城墙上,开枪射杀,受害百姓中枪后纷纷栽下城去,看到这样的惨景,倭寇士兵则兴奋的哇哇大叫。
根据逃出来人回忆
“路上来往的人步履匆匆,默默无语。当走进东关的那一片林地时,就看到了被蓆子或谷草盖着的尸体,不少只遮盖着上半身,下半身坦露着,在对着东门的大庙前的广场上,以往是唱大戏搭台子的地方,现在竟然有一群野狗争夺者着被日军砍下的三个人头,发出阵阵狂吠。走进东门,见返城的警察正从东门里路北那个煤厂里,用筐抬着一具具被日军烧焦的尸体,转移到东门外南边城墙下乱葬岗。有的尸体还渗着血水,散发出刺鼻的味道,警察一个个用白毛巾捂着鼻子。我走近煤厂门口向里张望,整个煤场全是被烧焦发黑的尸体。有一个警察对一旁看的人说:“这个煤场死的人足有三百多。”看样子是先用机枪扫射,怕有不死的,又洒上汽油烧的。更加使人不忍目睹的是,在煤厂门口左边卖饭的两个大口火炉上,搭着被烧死的两具女尸,看样子是被强制用炉火烧死的。炉火虽已熄灭,尸体仍还搭在炉口上,张着痛苦求救的大嘴。我看到此情此景,禁不住眼泪潸然而出。”
1938年,鹤壁地区沦陷后,倭寇采取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大肆屠杀鹤壁的平民百姓,许多名胜古迹和老百姓的房屋被烧成一片瓦砾。倭寇为了掠夺鹤壁的煤炭资源,强行抓来附近的农民充当矿工,为他们开采煤炭,用于侵华战争。
倭寇推行“以战养战”政策,加紧掠夺华北资源,在鹤壁北部一带的采煤区,修筑碉堡工事,围建高墙电网,并将大量矿工赶至电网墙内,设狼狗看管,架机枪威胁。在倭寇的机枪、刺刀威逼之下,贫苦矿工被迫充当日本侵略军的井下奴隶,命运极其悲惨。如果哪个矿工稍有一点点怨言,便会被鬼子毒打致死或被狼狗活活吃掉。
鹤壁煤属于低硫、发热量高的优质煤炭,在华北一带久负盛名,倭寇对这块肥肉早已馋涎欲滴,霸占了鹤壁所有的小煤窑。为进一步掠夺鹤壁煤田的宝贵资源,倭寇“北支开发株式会社”勘测队,到鹤壁集北部一带进行煤炭勘察,并用钻探机打了2个钻眼,在地下200米处发现6米厚的优质煤层,日寇不胜狂喜。倭寇岛田等人,在此凿井并建筑厂房、碉堡,又调集军队进行防守,鹤壁一带的煤炭资源进行疯狂掠夺。
倭寇端着步枪、刺刀,强迫矿工使用陈旧落后的生产工具和生产设备,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矿井下支撑巷道的柱子,是只有1.5米长、一把粗的木棍子;铺顶板所使用的防护网,是高粱秆等草本植物编织成的。巷道高度仅有1.3米,矿工须弯腰或爬行方能通过。井下无通风、排水、防瓦斯设备,在漆黑的井下工作面,每个矿工使用一盏忽闪忽闪的麻油灯照明;采煤的唯一工具是铁镢头,靠工人一镢一镢地刨煤。运煤工具是一个荆条编的篓子,地往井口拖拉。
井下经常发生冒顶、出水、瓦斯爆炸等恶性事故,无论矿工如何呼救,鬼子均无动于衷,不采取任何救护措施,听任矿工死亡或致残。每次矿难过后,矿工的黑尸体就用车往山里拉,一拉就是数车。有亲属认领的就拉回家埋了,没有亲属认领的,全部扔到了山沟里,到了晚上就被野狼吃掉。鹤壁集北部一带的山沟里,到处都是矿工的累累白骨,人头滚得满地都是,其形其状,惨不忍睹。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矿工们,下一次井要干12个小时,甚至更多。矿工们在矿井下出的是牛马力,上井后吃的是猪狗食,就这还常常吃不饱饭。矿工住的是破草房,睡的是干草窝,没有床铺。矿上没有工人澡堂,矿工出井后一身黢黑,浑身上下全是煤灰。没有办法,大家只好跑到河沟里去洗澡,寒冬腊月也是如此。许多人怕冻坏身体生病干不了活儿,干脆就不洗澡。
那时候,从鹤壁煤矿到汤阴火车站,有一条轻便铁路直通京汉铁路(后称京广线)。鹤壁矿工用性命开采出来的优质煤炭,被日本鬼子用汽车、火车运到山东、河北的海港码头,然后装上轮船,漂洋过海,驶向倭寇本土。
“鹤壁炭矿”(在鹤壁集北部,即当初的“汤阴炭矿”)当时是倭寇吹嘘的“用倭寇技术”开凿的重点煤矿,在建井时,用锅炉作动力。伪汉奸在矿场筑围墙2.5公里,建碉堡7个,上设机枪和探照灯,由50多个汉奸矿警日夜站岗,倭寇一个班巡逻。矿工在伪汉奸的皮鞭下干活,很难逃脱,如果有哪个矿工想逃出煤矿,碉堡上的机枪立即开火,过后,矿工的尸体就被扔在井口示众。
日寇的暴行不断激起矿工的反抗。矿工冒着生命危险偷出“鹤壁炭矿”火药库的炸药,潜入绞车机房,炸毁动力锅炉一个,使得矿井一片瘫痪。后来矿井又发生透水事故,排水长达一年,也未能出煤,气得鬼子暴跳如雷。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