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新笑着看苏月见,“你父还在呢,哪能轮到你给我养老啊!”
苏月见看沈裕新不为所动,“师父,可知近日传的末世预言一事?您怎么看,可有什么打算?”
“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就算末世真的来了,那肯定需要医者,有病人,我就再干干,干不动了就两腿一蹬,走的干净!”
“师父,你倒是走的干净,但是师弟他们怎么办?要是末世来了,他们抵抗不住,您就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不管吗?
要是您不走,他们肯定也不会走。
你忍心看着师弟这么年轻还没子嗣就断送生命吗?
我那里条件比京师好,末世来了,也可保大家活命。
你想治病救人,我那里医馆也有,病人也有,不会让您闲着的。”
沈裕新有些意动,“那末世,月儿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苏月见对着师父,严肃地说,“那预言就是我之前的隐士师父留给我的!预言是真的,您信我吗?这次我回京吊唁,就是想把你们带去钟离。”
沈裕新震惊之余,倒是对末世预言更信了。
他是知道月儿这一身的医术来自一个华族隐士师父的,那人可就是一个老神仙。
如果此事当真,这事可就大了!
“师父,到时候我肯定会接收一些受灾百姓,届时我那里最缺的就是医士。而且,等以后情势好转,咱还可以再回来的。”
沈裕新被苏月见劝得很是心动,“师父你尽快找机会辞官,如果有需要带去钟离的贵重之物,我先帮你带过去。
你们到时候尽早过来,事不宜迟,一旦大批流民成行,路上可就不太平了。
物资如果要囤还需尽早,晚了可就囤不到了。
我大约一个月后动身,如果到时候能赶上就一起走;
赶不上的话,你们全医馆的人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
苏月见与师父说好之后,就告辞离去,她还需要去王家走一遭。
王家的舅母刘氏在家中,苏月见等了一会,舅舅也下朝回来了。
苏月见与舅舅在书房商谈。
“听说你回来了,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找你的。
这个匣子里装的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你是她名下唯一的女儿,这嫁妆我们封存也是防止以后万一撕破脸不好看,为了给你一个依仗。”
说着王宗元就把匣子推过来,苏月见是不想要的,她现在不缺钱财。
现在她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王氏的亲生女儿,虽然记在她的名下,拿这些嫁妆钱还是有些心虚的。
最后推辞不过,苏月见还是收下了,以后等文君表姐成婚的时候再给她添妆倒也是可以的。
不过王家这份情谊,苏月见是记着的。
“舅舅,你可听说那末世预言?你怎么看?”
“我今日在宫里就听说钦天监的正使因妖言惑众罪被关起来了。我觉得这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宁可信其有。”
“舅舅,我也觉得此事,应当当真。真要来末世,倒时京中秩序必然崩塌,杀人放火之事不得不防。此时不应恋权,应早早卸甲归田,保存子嗣为先。
按照预言来说还有不到十个月时间,最迟舅舅也应该在这最近一两个月想一个全家脱身之法。末世里极寒天气,一个小家族是很难独自成活的。
如果舅舅不嫌弃,可以举家来钟离,现在的钟离我能控制住,末世来临我也有信心可以抵挡住乱兵贼匪。”
苏月见与王家舅舅商谈好之后,就准备回家。
岂料,门外来了一队可止小儿夜啼的悬镜司特务把王宅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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