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总比造飞机大炮要容易吧!
毕竟这是她知道的有限的几个药品的制法。
其他的药品制法不详,更是绝无可能。
这一轮又一轮的实验,从立项到现在三个月过去了,就在苏月见在月见堂看诊的时候,有下人来报,实验用的耐高温烧杯烧出来了!
五六十人干了三个月,就烧出这么十几个形态各异的实验室用品。
大家都觉得很不值啊!
他们这些人就搞出这么点烂瓶子,怕郡主不喜,生怕丢了差事而心存忐忑。
当这些玻璃烧瓶被送到苏月见那里,她摸着这些玻璃制品,心中感慨万千!
玻璃坊的工匠还担心会丢了工作,苏月见可不这么认为,小手一挥,每个人这个月额外发一吊钱的奖金。
苏月见觉得这是实验阶段必须要走的弯路,没有捷径。
她记忆的堂哥是当地平板玻璃厂的小干部,她那时想要亲手吹制一套龙凤呈祥的玻璃器具送好友,托关系进到他们的车间,在师傅们的指导下,她亲手完成过一件玻璃作品。
正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她才能认出那些是石英矿山,因为当时她进玻璃厂的时候,地上到处堆满了石英砂。
正因为她进过工作车间,所以她能大致复原出那时做玻璃的工具。
有了这样的记忆宝藏,让这个摸索的弯路可能少走了好多年。
所以苏月见对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你们做的很好!回头我再画一些图样,按照我的要求去烧制,将来可比盖房子赚钱快。”
这三个月以来,苏月见几乎天天都泡在玻璃窑这边,视察监督,检验样品,有炸裂的,有窑耗损的再补修。
有一次差点发生爆炸,于是苏月见又制定了玻璃窑安全守则,用制度来管理安全风险。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通过烧石英玻璃烧杯,师傅们还学会了烧其他形状的玻璃器皿,比如花瓶,玻璃酒瓶,酒杯,油瓶,水族箱,还有更好的石英平板玻璃。
苏月见现在对顾秉修,是越来越不拿他当外人了,使唤起来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人与前世里的顾师兄,除了那张脸神似,其他并不一样。
但也因着这份神似,她总觉得这相识一场的缘分是某种补偿,因此对他透着一股自来熟。
顾秉修自从看了苏月见给她的下人们开班授课之后,他就想着也在郡里开办学堂,因为钟离郡,每年连能参加童生试的都没几个,更别说乡试、会试了。
一个地方要是没有读书识字的人,那是很难发展起来的。
只是做馆的夫子还没请到。
想法是挺好,但是找夫子不易,另外这地方太穷,家家都缺少劳动力,供孩子读书对他们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即便不收束修,那学习所用的笔墨纸砚书就非常昂贵。
所以这件事,他也跟苏月见提了一嘴。
“郡主,我那官学还差一位夫子,您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暂时还没有,但我会帮你留意的。”
“那个顾大人,荒山移植树木的事情,怎么样了?”
顾秉修一听,赶紧大步流星地跑。
这几个月他被这位郡主使唤的不成样子,要忙的事情太多,人都瘦了一圈。
这会子提移植的事情,他得赶紧去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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