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问苏月见,那之前的妇人是怎么生产的?芍药这个小姑娘也是第一次见人生产。
“我所知道的其他产妇生产,不论胎儿大小都是硬生的,会阴撕裂不可控。
撕裂的皮肤,稀烂,产婆也不会缝合,非常不好恢复。
流血不止就抓一把草木灰让产妇坐上去,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生产对女人来说就是鬼门关走一遭,能大小均安已经万幸,根本不会考虑母亲在这个过程中遭受的近期和远期的罪。
人们就是这样伴随着巨大付出,繁衍至今。”
苏月见转了转腰背肌肉,放松了下身体,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会阴侧切术和一个手取胎盘术,就累得要死。
多年不做这种手术,手都生了,苏月见仰着脑袋,缓缓长时间弯曲的腰背,回忆着刚才的步骤有没有遗漏之处。
需得做好消毒,做好术后管理,想到这里,苏月见又谨慎地吩咐道,“芍药,你再好好监护她一个时辰,重点看子宫的收缩和出血量!
还有接下来的一周的护理,务必确保之后几天不能感染。”
毕竟这个部位每天都有排泄,稍有护理不到位,那就麻烦了。
记忆里这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了,在这里都要千万倍的小心,一个不慎就是一条人命。
长公主一步踏入产房,急切切地就要看看女儿还好不好。
外面护国公夫人听产婆说孩子生出来了,忙在外面欣喜地询问产婆,“是公子还是小姐?”
“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
听到是个小公子,那高兴也是真切的。
“看赏!所有院里丫头婆子全部重重有赏!”
所有下人大喜,恭喜祝福的吉祥话,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张世子被报喜的下人叫醒,他吃着点心喝着茶,一时太过舒服,就睡了会。
听说已经生了,是个小公子,忙从亭子小跑过来,看着回到奶妈手里的宝宝,瞄了一眼,他是真心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丑!
奶妈见世子面露不喜,忙道,“恭喜世子爷,是个小公子,这么俊的小公子,我也是多年未见,现在就这般好看,等到百天长开后一定是个顶顶的绝美小少爷。”
奶妈吉利话不要钱的往外倒,张世子听着面色才有些好转,原来这还算好看的。
再看襁褓里的婴儿,张世子也渐渐有了点当爹的自觉和喜悦。
都说女人从怀孕那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经是娘了;而男人,通常是宝宝出生以后,才对自己当爹这件事有了实感。
长公主在产房内看到女儿憔悴疲累的样子,再听说做了侧切术和手掏胎盘术,心疼的直掉眼泪。
郡主虚弱地问:“孩子平安吗?”
“他好得很,是个小公子。我的儿啊,你受大罪了,以后咱不生了,谁爱生谁生去!娘在外面,感觉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
“母亲,不哭,哭得我也想哭了,不论男女,我有这一个孩儿就够了。”
“女儿,你这次可吓死我了,女人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他们却只知关心孩子!这次真是多亏了月儿!”长公主心有余悸一脸后怕的说道。
“我知道的,没有月儿,可能就没有我们娘俩了,那个时候我已经一点力气也无,只想睡去再不醒来。
是月儿给了我撑下去的勇气!我想活着见到孩儿。”
“母亲,帮我把孩子抱进来,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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