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曦下意识点头。
下一刻……
眼前一黑,男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微微侧头,男人的薄唇在她粉嫩的樱唇上轻触,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晨曦,悄然洒落在初绽的花瓣上,不带丝毫尘世的喧嚣与急促。
云洛曦听到不知是谁的心跳声,仿佛有无数小鹿在胸膛乱撞,搅动起一池春水般的涟漪。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深邃的瞳仁里透露着紧张。
男人年轻蓬勃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云洛曦舌尖下意识嘴唇微张,男人眸色一暗,缓缓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云洛曦感觉自己嘴唇都快被啃出血了,可男人依旧不得其法,她只能试探般伸出小舌,轻轻引导着,两人的舌尖在彼此的口腔里渐渐缠绕,探索,虽略显笨拙生涩,可每一次呼吸起伏,两人默契得仿佛天生注定。
随着吻的深入,男人技巧越发娴熟,他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他们越发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交织成跌宕起伏的惑人旋律。
一吻终于结束,顾妄川显得意犹未尽,看向她嘴唇的眼神炙热滚烫,云洛曦微微喘息着,察觉男人的心思顿时脸颊绯红,连忙伸手覆上他的嘴唇。
感觉掌心有些微微湿热,云洛曦立马缩手往后躲,眼眸中尽是迷离和羞涩,“你这是干嘛呀?”
顾妄川轻笑出声,磁性悦耳的嗓音让人有些发痒,他目光一直黏在云洛曦身上,看得她脸都红了,她抬手捂住他两只眼睛,“不准你看。”她话说得强硬,只是她的声音落入别人耳中就是小猫儿在撒娇,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威慑力。
“好,我不看。”
听到这话云洛曦心里又觉得不舒服,“不看我,那你想看谁?”
顾妄川笑得胸膛起伏,“洛洛不妨放开手,自会得到答案。”
两人四目相对,黝黑的瞳仁里全是彼此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洛洛看到了吗?”
云洛曦咬住唇瓣,眉头轻蹙,“你口袋里什么东西这么硬,是给我的礼物吗?”说着视线往下看去,被人手臂一用力,整个人压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狭长的凤眸里闪过异色,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欲望,“没什么。”云洛曦伸手想把人推开,可男人越抱越紧,胸膛滚烫坚硬,硌得云洛曦骨头疼。
“你不热吗?快放开我。”
他现在哪里能放?要是让她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她怕是会恼了自己,以后再也不让他亲了。
“不热。再抱一会。”
她身子清清凉凉的,他抱着她像抱着一块清润玉石,舒服极了。
等到知青下工回来的时候,知青院早已剩云洛曦一人,叶知秋洗干净手就快步进了灶房,看到云洛曦早已把面揉好,又煮了番薯粥,眼中迸射惊讶的光。
“洛曦,你会生火揉面了?”
云洛曦脸有些红,这些都不是她做的啊。
外面听到声音的其他知青探头过来,姜小悠调笑道:“洛曦学得这么快吗?好厉害。”
沐芃芃也跟着点头,“我当时光是揉面团就学了两个月呢,洛曦确实比我学得快。”
苟采苓蹦跳走进来看着盆里的面团夸赞道,“这面揉得好,今晚的面饼子肯定很有嚼劲,没想到洛曦进步神速啊。”
……
在她们一句句夸赞下,云洛曦从最开始的无措到后面的与有荣焉。
夸他怎么不算夸自己呢?
蹲在院子洗脸的云落霞神情不屑,不就是终于学了一点做饭的手艺?这些不是女人都会做的吗?这样溜须拍马也能说得出口,也不怕传出去笑掉别人大牙。
孙彩花洗完脸,毛巾一甩,重重“哼”了一声往屋子走去。
被甩了一脸水的卫东恶心坏了,“呸呸呸,什么毛病?不会看着人吗?”
孙彩花听到这话,回头瞪了一眼卫东。
李忠毅笑,“她还瞪你呢。”
“随她,这么久了,又不是不知她是啥样的人。”
他比孙彩花晚来一年,当时刚来的时候孙彩花对他们这批知青还算亲切,他当时想着大家都是知青,偶尔帮一下忙也没什么,哪知道她最后竟然来明里暗里警告自己,让他和别的女知青少说话,也不要帮其他女知青的忙,不然她以后都不理他了。
他当时只以为自己听差了,问清楚后才知道他以为同志间的帮忙在她眼里竟是对她有意思,她还说现在还不能跟他处对象,要看他以后的表现,现在想起她当时扭着身子一脸害羞的模样都起鸡皮疙瘩。
他当时吓得赶紧连忙解释,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让她误会的事后就跑开了,后来孙彩花就用着看负心汉的的眼神恶心了他两年。现在两人基本上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累了一天,大家早早吃完饭洗漱回了房。
叶知秋这才小声问起云洛曦今天的身体情况。
“没事,就是那点事。麻烦知秋明日再帮我跟大队长请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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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吗?我那里还有红糖,我拿给你。”
“不用啦,我柜子还有很多呢,你不用担心。也不是很严重的,只是有时候会这样。”
“那行,我明天帮你跟大队长请假。”
这边刚说完,云落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晓文姐,我今日上工的时候听到有个婶子说起工农兵大学的事,我们大队今年是有一个名额吗?”
丁晓文讶异云落霞会问她这件事,“对啊。去年工农兵大学没有招生,我还以为这项政策就此结束了,没想到今年又重新开始招人,想必今年竞争会更加激烈。”
孙彩花:“激烈什么?还不是谁跟大队长关系好,大队长就推选谁,我们这些外来人是没有希望的。”
“彩花,你越说越过分了。”
“哪里过分?前年去上大学的不就是会计家的小子吗?要不是那顾峰偷奸耍滑不爱下地,去的人准是他。”
听到这话,丁晓文也没再开口反驳,尽管孙彩花说的话不好听,但是这种推荐上大学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她们这些外来的知青也是事实。她知道这都是人之常情,可真的希望渺茫的时候,她心底也会涌出一股悲凉。
其他三个屋子的人恰好也正在讨论这件事。
周淮景皱着眉,“这样是不是不公平?论学历,我们知青文化不比村里人差,论干活,我们也勤勤恳恳,而且,我们还是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有志青年,我们来帮助他们,连一个公平机会都寻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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