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亭暗自吐了一口浊气,看着白宇收回去,那略显得宠溺的手,突然间涌现出一股被长辈保护的感觉。
不!
这种感觉,方雨亭暂时理不清,只是知道本来困扰在她心中许久的难题,终于能够解决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更是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舒心。
琼鼻微微一蹙下,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说起采花贼的事情。
“白副指挥使,我们三天前赶到福州,为了缉拿采花贼,我们三番四次和他交手。”
“只不过,这一次碰到的采花贼,在江湖上明显不是就泛泛之辈,除了手段了得,连轻功也是一绝,我怀疑他更是达到先天之境,我和小棠,还有带来的同僚,全部被他玩弄到股掌之中。”
“有一半人,直接被重创,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还没有缓过来。”
“另外的一半人,也被严高找借口打入了监牢内,今天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救人,才和严高发生冲突。”
“如果不是白副指挥使突然间出现,恐怕我和小棠也要遭殃了。”
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幕,特别是最后严高提出,用她作为诱饵,吸引采花贼出现的提议,简直让方雨亭心神差点要崩溃了。
她能够以女儿身成为南北镇抚司的总旗,的确是女中豪杰。
只不过,一涉及清白的事情,任凭方雨亭外表再怎么坚强,也是于事无保。
毕竟,方雨亭很清楚东厂的人做事,对外宣称只是诱饵。
万一真的行事起来,会出什么意外也不知道。
“一半人重伤,一半人轻伤了?”
白宇眉头不由得一蹙,露出满脸的狐疑。
方雨亭脸露歉意道。
“白副指挥使,也是我们不济,交手了那么多天,也无法找到确认身份的蛛丝马迹,如果白副指挥使大人,如果赶时间,这件事还是让我和小棠处理吧。”
对于这一次,身为副指挥使的白宇,为什么会离开大明城,方雨亭并不清楚。
不过,方雨亭清楚知道,现在白宇和东厂彻底撕破脸。
面对东厂的报复,都必须争分夺秒。
现在,突然间前来福州,绝对是为了大事而来。
如果,因为采花贼的事情,耽误了白宇的时间,让东厂有机可乘。
这绝对不是方雨亭想看到的。
“雨亭,你还是这样见外,左一句右一句副指挥使,怎么感觉都快把我喊老了,我看来也是比你年长一点,以后在外还是称呼我白大哥吧。”
白宇再次灌了一口酒水,探手在方雨亭的琼鼻上刮了一下。
这一幕,不单止看得袁小棠和方雨亭楞在原地,连上官燕和殷素素也不例外了。
至少,作为青梅竹马的袁小棠,和方雨亭待在一起那么久,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感受着场中的气氛变化,白宇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果然又忘记了古代,那种男女之间的拘谨。
刚才那刮琼鼻的亲昵举动,放在现世,的确是拉近关系的手段。
不过,放在古代,恐怕是反手两个巴掌子吧。
“堂主,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找到了这段时间,进城的登记名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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