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石块土堆挤满了暗道,将暗道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赵挽君眼中有泪水浮现。
难道,这一切,都因为暗道坍塌而告终吗?
然而......
“......”
“挽君?”
突然,一道浑厚成熟的声音从碎土巨石后传出。
声音透过丝丝缝隙,显得十分沉闷。
赵挽君浑身一震。
“爹,娘,你们没事吧?”
土堆石块后传出回应。
“挽君,我们没事!”
“你怎的入地道了,可是乾国再次生变了?”
暗道中的声音很是激动。
又有一道温和但却沉重的声音传出:
“赵家挽君?我乾国如今情势如何?”
显然是受困已久的乾帝。
他们几人藏身暗道,一藏就是两年有余!
初期时,他们也曾冒险尝试过离开京城。
可,相臣派出的把守越来越严,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重回地道。
快要水尽粮绝不说,活动的区域,就只有暗道以及暗道连接的那间密房。
密房之外,就是赵府。
可赵府外,又有着层层巡守的士卒。
他们在暗道中待得闷气时,只能走到密室,望着外边无垠的天际,却不敢走出房门去,连大点的动静都不敢发出。
乾帝倒是有几位侍卫闯出去过,可也在京城中被发现。
最终只是打草惊蛇,令情势更加严峻。
好在那些侍卫忠心,到身死时,都没透露半点信息。
赵挽君担心衙门中人回来,就快速地将事情与暗道中的父母和乾帝等人讲了一遍。
乾帝声音有些惊疑:
“安月?”
“朕本以为,安月皇帝会向旭国进贡交好,以求自保呢。”
赵挽君叹息:
“月帝是雄才大略之人,目光长远,不会如此行事的。”
“他派出二十万大军,便是想要助乾国稳住情势。”
“但月帝陛下也直言,他只能相信您,并不相信那位逆反的相臣。”
乾帝沉默。
月帝的近卫首领言简意赅:
“乾帝陛下,暗道坍塌,此边已不能行。”
“为避免衙门之人围堵,我等先告退。”
“请诸位,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土堆石块后面叹息一声,显然也是无奈。
赵挽君等人速速从暗道中退出。
有人将暗门关上,想要顺手将机关复位。
近卫首领制止。
“将机关的痕迹留着。”
“虽然坍塌之事是意料之外,但我等也算已打草惊蛇。”
几人望向近卫首领。
近卫首领的眼中绽放寒芒。
“趁夜色未消,直接杀到赵府救人,捅穿这京城!”
赵挽君震惊:“你,这未免太冒险!”
她原本以为,近卫首领是稳重之辈,会求稳。
几人一边退出衙门,一边低声商讨。
近卫首领神色淡漠,可话语间杀意凛然。
“衙门的人只要一回来就会发现有衙役遇袭,想救人,就得趁现在!”
“我不喜欢冒险,但更不想等死!”
几个跟随着的兄弟深吸一口气,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
赵挽君也一咬牙:
“既然如此,那便只好赌一把了!”
这坍塌的地道,已经将他们本来顺利的计划彻底打乱。
等衙门的人发现有衙役遇袭,京城必然风声鹤唳。那时,恐怕就真逃脱不得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已然进入乾国境内的安月大军等不起!
所以,近卫首领刻意留下痕迹,希望拖住衙门的人片刻。
等衙门发现暗道,准备挖掘过去时,恐怕他们早已将人救出!
几人向赵府奔去。
他们身手都极好,都是学过不少凡俗武学的,轻功了得。
很快,就在巷子中穿行,离开衙门数百米。
“闯赵府动静必然不小!”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