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侯瞪大了双眼看着越妃,心中恐惧不已,颤抖着声音说道:“没有的事,阿姮,你……你休要诈我!”
越妃目光锐利地盯着小越侯,冷笑一声:“我诈你?凌不疑这些年暗中调查,掌握了你不少罪证。文修君铸币案,其中可有你的手脚?那传令官韩武之死,是不是你下的毒手?还有菀菀遇刺一事,难道不是你所为?凌不疑至今尚未向圣上禀报,那是因为顾及我越氏的颜面,也给了你一个自首的机会。我且问你,当初你称瘴气有毒,可为何探查的士兵中毒身亡,而马匹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为何军报中不见马匹中毒折损的消息?这一切,难道不是你故意为之?”
小越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承认道:“没错,当日我确实接到了霍氏传令官的求援。在出发的途中,我们得知前方出现了瘴气。于是我派遣手下前去查看情况,探子回报说这瘴气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就在那时,老乾安王的军队也抵达了现场。你应该清楚,我们与宣氏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而老乾安王又是宣氏的舅父。经过深思熟虑,我意识到如果能够拖延老乾安王前往救援的时间,圣上必定会对宣氏加以责备。因此,我决定杀掉那队探子。”
这时,凌不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走了出来说道:“可是,宣越两家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老乾安王又怎会轻易相信小越侯呢?”
文帝和霍书菀也紧跟着走出。
小越侯震惊地抬起头来,看到文帝竟然也在这里,顿时惊恐万分,连连后退几步,最终跌倒在地。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越妃,颤抖着手指指向她,悲愤交加地喊道:“阿姮,你竟然害我!”
越妃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是在害你吗?我这分明是在帮你。”
小越侯则是一脸悲愤和谴责的神情,大声喊道:“你……你真是太狠心了!”
此时,文帝脸色阴沉得吓人,迈步向前走去,带着满腔怒火质问道:“要论狠心,谁能比得上你小越侯呢!现在你给朕老老实实交代,老乾安王到底因何而死!”
小越侯自知无法再狡辩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老乾安王急于解救孤城之困,便亲自带领一支队伍前去探查瘴气情况。然而,他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后来据他的部下彭坤所言,老乾安王因为吸入过多瘴气而中毒身亡,最终倒在了密林之中,但是后来我仔细一想,这瘴气我查过,对人并无伤害,除非是……”说到这里他停下了话语,抬头看着文帝。
凌不疑紧接着说道:“除非彭坤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杀死了老乾安王,并夺走了宣氏的兵权。”
文帝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继续问道:“那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导致孤城被灭,三天后你们再次前往,为什么这座孤城已经无力回天了呢?”
小越侯跪着挺直身体,拱手回答道:“陛下,这件事情臣也不知道。”
霍书菀眼中满含着恨意,说道:“因为雍王偷换了军械,原本可以支撑十天的孤城,最终连两天都没有坚持下来。”
众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她。
文帝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雍王!”
凌不疑接着说道:“是你们,因为自私自利,因为贪婪无度,害死了孤城的众多将士,害死了我的舅父。”
文帝哽咽着说:“难怪子晟你和菀菀,你们……”说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小越侯听后连忙解释道:“偷换军械,陛下,陛下,冤枉啊陛下,臣虽然当时是在盘算,延迟救援,但是臣心里想过,只要孤城再坚持几日,这援军迟早是会到的,臣虽然又私心,但从未想害死老乾安王,更不可能去调换军械,陛下孤城城灭一事,实在是与臣无关。”说着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凌不疑愤怒道:“若非你故意瞒骗,老乾安王怎么会死,如果你及时救援,孤城又如何会破,时至今日你还觉得自己冤吗?”
霍书菀也接话道:“雪崩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而你也是导致孤城城灭的一部分。”
小越侯抬起头来看着俩人,狡辩道:“律法在此,陛下在此,我小越侯做过的事情我都认,敢问陛下,臣,能定何罪?”
文帝愤怒的指着他道:“小越侯,你昔日所为纵有龌蹉,是奈你不得,但是今日,你联合梁遐构陷太子,还连累了梁尚身死,你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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