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听完墨倾城的话,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刹那间便石化在了当场,紧接着脸上的神情急剧变幻,犹如风云涌动。
“这都是误~会,我听我狡辩,呸,你听我解释。”
叶安慌了神,连忙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腰弯得更低了些,急切又带着几分讨好地对墨倾城说道。
墨倾城冷冷地瞥了一眼叶安,随即松开了抓着树干的手,那一瞬间,被她用力握出凹痕的树干发出“咔咔”的声响,那些捏裂的树皮纷纷“簌簌”掉落,扬起一小片尘埃。
“好家伙,这树经历了什么?”
叶安瞪大眼睛,看着那深深陷入树干的五个指印,还有那清晰完整印刻在树上的手印凹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棵树仿佛听到了叶安的话,随即树叶剧烈地沙沙作响,那声音犹如悲愤的哭诉,像是在控诉着墨倾城的暴行。
“这得用了多大的力啊……哎哎哎……墨倾城,你要干嘛?”
叶安刚想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一下树上的凹痕,就被墨倾城从后面猛地揪着衣领开始往木屋走去。
“回去,听你解释。”
墨倾城平静地说着,声音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后揪着叶安后衣领的手,又暗暗加了几分力,那力度让叶安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跄了几步。
“啊……要不……咱们……”
叶安被墨倾城这么粗鲁地拉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像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般不知所措。
“闭嘴。”
墨倾城冷冷地说完,脚下步伐加快,就这么一路揪着叶安,脚下带起的风扬起了地面的落叶。
画面一转,木屋。
“墨倾城,你太暴力了。”
此时叶安双手捂着头,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神中满是委屈,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嗯,我这么暴力,却是高攀不起你。”
墨倾城淡淡地说道,目光看向别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哎呀,没有没有,真没有,是我高攀不上你。”
叶安连忙说道,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夸张得几乎要把眼睛挤没了。
“我暴力。”
“那说明你有性格,与众不同,不随波逐流。”
“我残忍。”
“说明你不圣母心,做事果断决绝,能在这乱世中自保。”
“我没有人情。”
“说明你特立独行,不受世俗礼教束缚,自有一番洒脱。”
“……”
墨倾城此时眼皮跳动,嘴角微抽,心中甚至涌起一股深深的无语之感。她用叶安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来质问他,叶安竟还能这般巧舌如簧地解释。
叶安一副乖巧的模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墨倾城,仿佛在虔诚地等着墨倾城继续说,而他也准备继续搜肠刮肚地圆下去。
墨倾城看着叶安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那股气瞬间消散了大半,随后又问道:“你不是为了沐无霜可以随意想我吗?”
“沐无霜?谁是沐无霜,咱家什么时候来过人了?”
叶安一脸茫然,装作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呆呆地反问着墨倾城。
反观墨倾城,表情都有种僵住的感觉,那精致的面容瞬间凝固。
随即她抬起玉手,狠狠一个爆栗敲在叶安的头上,那动作快如闪电。
“滚去给我做床。”
墨倾城怒吼了一声,那声音犹如雷霆炸响,仿佛要将这木屋震塌。
“遵命,这就去,马上去。”
叶安捂着脑袋,笑嘻嘻的对着墨倾城鞠了一躬,然后转身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其实墨倾城如今没有灵力了,动起手来一点都不疼,所以叶安也乐意陪着墨倾城这样打闹,权当是生活中的一点小情趣。
墨倾城看着叶安跑出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双红色的眸子里也浮现出了一抹温柔的光彩。
『或许,这样的日子也很有趣。』
墨倾城这样想着,随即也不想那么快吸收灵力了,反而悠然自得起来。
她随意地躺在木屋中央,望着木质的房梁,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怔怔地出神。
画面切换到叶安
“做床,做床……做个屁,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叶安看着成堆的木板,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本来有些发愁该做个什么样的床,结果一想到,这个地方已经来了两波人了,再来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总算想明白了,我还担心你头铁的继续住这呢?”
叶权在心里幽幽地说道,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狗东西,你还好意思出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墨倾城来了。”
叶安立马进到意识空间里对着叶权理论,脸上满是愤怒,那表情仿佛能喷出火来。
“你就这么面对你的救命恩人?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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