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师叔,正事儿要紧,要不,咱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这萧悦,萧大美女,之前提到过,她可是望字门当今的掌门,极珍院副院长,东部分院的院长,平时主要是负责东部分院的导游培训工作,如今院里指派她亲自来大鼋山执行任务,着实是让于金鼓赶到了几分意务。萧悦见于金鼓这么不经逗,便略带不满的对于金鼓批评道:
“小于啊,你现在也是能扛起北部分院大梁的人了,这心理素质怎么还这么差呢,回去了我可要和你师父顾良好好说道说道,让他不要之锻炼你的引虫之术,还有适当磨炼一下你的心性才行。”
于金鼓从小就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并且一紧张就爱出汗,为此他时常会受到他人的嘲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早已习惯了,至于萧悦的话,于金鼓也听得出那不过是萧悦的玩笑之词,这女人向来说话如此,整个院里都知道,再者,于金鼓的师父顾良那可是老周在触字门里最信任的师弟,而顾良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专家,纵使萧悦真的想向顾良吐槽于金鼓一点儿什么,她也绝不会真的去做,所以,于金鼓并没那么在意萧悦刚刚所说,但又不敢对其不敬,只好装作一副谦逊模样,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对方。
站在他们一旁的男人则根本无心听于金鼓和萧悦他俩闲聊,他蹲在小河边上,用手里的碗从河里舀上一碗水,然后从嘴里伸出舌头,再把舌头插进碗里的水中,几秒之后,舌头缩回到他的口中随后,他起身把碗里的水重新倒入河里,边咂咂嘴里的余味儿味儿边移步走到附近的草丛旁,折下几根野草放进嘴里嚼巴嚼巴几下后又吐了出来。
此人便是尝字门掌门梁显诚的嫡传大弟子,同时也是五门七杰之一的崔本源。萧悦亲自赶来大鼋山确实是于金鼓没有预料到的,但能在大鼋山碰见崔本源,于金鼓却并不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因为五门之人谁不知道,尝字门崔本源,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平时若是得知自己的同门在工作蒙受了不白之冤,他定然会出手相助,为了同门,崔本源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而且他总喜欢用拳头解决来问题,院里除了他自己的同门,其他人可每一个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为此他可得罪了不少其他门派的引虫师,包括很多布衣组织也都明确对自己的手下说过,见若是平时有幸碰到崔本源,无需顾及任何规矩,该出手时就出手,该逃跑时撒腿跑,本来以崔本源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调任到其他部门当个组长、队长之类的小官,可正因为他那随性的脾气和江湖般的为人处事手法,院里只好把他长期留在外勤部工作。
此次任务,关崔本源同门苏饶之死,而且这次任务与山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身为尝字门的大弟子,崔本源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不停的向老周提出过申请调查相关事项的要求,可都被老周以时机未成熟为由予以拒绝,如今能来大鼋山公干,想必也是他对老周软磨硬泡得来的结果。崔本源除了有着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迈个性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每驱引一次异虫,就会在异虫原先所在地方仔仔细细检查数遍之后才放心厉开,于金鼓看着此时的崔本源在草丛里搜索了一番之后,嘴里又好像嚼着什么,便好奇的问他道:
“崔师兄,刚刚那朵乌云,是你驱赶走的吧?那是个什么异虫?”
崔本源吐掉嘴里的绿色东西,在河岸旁四处扫视了一周之后,才开口回答道:
“那个是玄虎,看着挺唬人的,其实比邻居家里的猫还怂,我都还没怎么使劲儿,那东西便化作一股黑色的云气逃走了。”
等崔本源把河岸周围都彻底检查了一遍之后,萧悦和于金鼓才敢提出离开。三人边听着远处山峰上传来的风刃曲,边各自施展轻功加快行程。
萧悦的猿行术真可谓是一马当先,她身子朝前方微微倾斜,四肢如野兽一般前后配合,疾步似风雷,一眨眼儿的功夫便冲向了小河的源头上方。
崔本源手中的白玉瓷碗在其右掌之中快速自转,随后,一碗淡蓝色的液体盛满在碗中,他端起瓷碗将里边的神秘液体一饮而尽后,瓷碗突然在他的手中消失,崔本源弯腰俯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之后朝着前方一个大跳,整个身子便顺势飞跃而出十几米才落下,崔本源化身一只大袋鼠,只不过跳出几步的功夫,便已直追萧悦身后。
于金鼓已有多年没有执行过外勤任务,见前面二人动身速度如此之快,心里再次紧张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从脸颊上滑落而下。他再次用右手食指在空中划拨出红色符号,符号又一次叠加在一起变回一只毛笔落在自己右手中,随后,于金鼓将毛笔的笔尖对着双脚上鞋头横扫出两滴红色的墨水,这两滴红墨水垂直滴落在于金鼓的鞋尖上的一瞬间,顿时化作两道符箓盘踞在于金鼓的鞋子上。
于金鼓把电筒咬在嘴里,然后笨拙地摆出一副起跑的样子,他谨慎的瞧了瞧萧悦和崔本源已经远去的方向,确定好方位之后,于金鼓前脚一蹬,臃肥的身躯顷刻间便被他脚下的一股风力向前推进了五六米,于金鼓一只脚刚落地,后一只脚又接着向前方大步一蹬,于金鼓后仰的脖子都还没缓神过来,而他自己的整个身子却又一次朝前方跃出了十多米。于金鼓就这么一连飞跃两百来米之后才重新见到崔本源那渺小的影子,这风行咒虽然好使,但是可不好控制,作为于金鼓在触字门里最后一个学会的符咒,于金鼓整整修行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彻底掌握好,每次不得已使用风行咒时,于金鼓总是要在内心做上几百遍心理建设,但这一次,于金鼓却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有一个人,一个他并不喜欢却又不得不救的人,在等着他的支援,想到这儿,于金鼓立马调动下丹阳里的内息,并将大量内息灌于自己双腿之中,随后,他那被汗水润透的嘴唇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口中低沉的吟念出一段段的声调高低难测的咒语,霎时间,于金鼓的双脚即刻卷起两股狂风气云,随着于金鼓两脚卖出的步伐频率逐渐加快,这两股云气也随之越卷越大,最后,这两股气云已经大如车胎,且已足够将于金鼓的双脚直接抬起,犹如哪吒脚下的风火轮那般,带着于金鼓一路风驰电掣,直冲长着琅树的山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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