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问道?这里应该就是白铁根说的大裂缝,老场长当年从这掉下去,估计就是被这股暖流所救,说不定也是在这里遇见的景严由,难道说这里真的仙人,是他收了景严由为徒,助他成妖?
车被暖流带到一处悬崖底下,暖流逐渐下沉,车轮也随之得以重新接触地面,不过女经理并没有继续开多久车,而是把车停在了暖流消失的地方,这里长着一棵树,一棵巨大无比的树。巨树的主干如古寺的玲珑塔那般粗壮,上面有着清晰的直条纹,数根仿佛是数十条比人腿还粗的根系,巨蟒蟠龙似地插入地中,半球型的树冠直通悬崖之上的一线天,枝条上长满了应着春季的翠绿繁叶,梢尖上的红芽儿是这棵树最好的身份证明。
“椿树!这么大棵!”,我惊叹道。
师父:“这棵椿树有幸长在这泰风穴中,得阴阳交合之精气滋润想必已有几千年,它已不是普通的椿树,是神椿木!”
这就是八千年春,八千年秋的神椿木?莫非这树就是再次修行的“仙人”?
我看到神椿树的主干上竖着一条梭型裂缝,里面似乎有东西,可是我用内息无法嗅出是何物,我想走近些看看树上那个裂缝里到底有啥。
“沈先生,站那儿就好。”女经理下车后,用温和的口吻阻止了我的脚步。
“嘿嘿,我就过去看看,放心,只是看看,几秒就好!”,我是故意这么贱兮兮的说,为的是想看看这充满了阴谋的氛围到底会发生什么唬人的怪事。
“站那儿!”,女经理终于露出真性情,她身上莫明流出一股呛鼻绿色的臭汁,如臭虫被抓时用来逃生而分泌出的臭液。她身上流出的臭汁越来越多,黏糊的液体几乎遮住了她原本俏美的容貌,让她看起来像被泼了绿油漆的女鬼。
很快,我和师父就知道了这些臭汁的用途,那就是从悬崖顶上引来了一群蚂蚁,噢,不对,哪有摩托车那么大的蚂蚁,我去,那些虫子既像蜘蛛又像蜈蚣,身子两侧至少有分别至少有十二三条细长的黄足,一个个揣着鼓鼓囊囊的黑肚子,顺着崖壁,朝悬崖底下爬来。
我才想起来这些虫叫啥,大喊到:“蚰蜒!是蚰蜒!”
师父嫌我不够淡定丢了引虫师的面子,对我呵斥道:“少他妈的大惊小怪,看你那怂样,像我带的徒弟吗!”
我也不想,谁能想到这辈子能看到那么大的蚰蜒,这虫子北方居多,普通的也就独角仙那么大,我记得它们爱吃小强,可是就算吃了一卡车小强也不至于长这么大吧?
“行,可以了”
女经理轻声地对这群蚰蜒说完,身上的臭液顿时停止了流动,这些大虫子听话的停下密密麻麻的脚步,趴在距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崖壁上,女经理抖了抖身子,竟然从头发到衣服,又恢复原貌的干净。
我的内息感知到了这些大蚰蜒的肥肚子里,装着的正是失踪的那些少年,不过至少到现在他们都还活着。
师父边警觉地看着这些大虫子,边对女经理说:“老场长,直接说说你到底想干啥吧,这样省事儿点。”
什么?这女经理是老场长?怎么可能?!在白铁根的旧照片里,老场长怎么看着也有五十了,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年过古稀的老者,而眼前的女经理顶多和我一边大,再说了,这两个人的五官三庭一点儿也不匹配。
女经理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粉底盒补了下妆,说:“骆先生真不愧是特级引虫师,化婴术果然骗不了你,不过你也不是我以前带的员工,不用叫我老场长,重新认识一下,我姓佟,佟秀春。”
师父:“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佟秀春:“辛田那孩子调查安置小区的动静大了点儿,不过我没有为难他,只要他愿意配合,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我这都不会是问题。”
我:“辛田这叛徒……,师父,化婴术是什么?”
师父:“就是画皮,将活人的皮完整的剥下,要在对方活着的时候剥取,然后当衣服穿,每日以婴儿尸油抹于皮上保养,不过一张人皮最多只能保持一年。”
我对佟秀春说:“一年……距离你离开林场已经二十几年,你岂不是杀了二十几个人?”
佟秀春有一次露出平和的微笑,对我们说:“白铁根应该跟你们说过我的为人,我像滥杀无辜的人吗?每次我都是找到那些意欲寻死的孩子,她们都是长期被心理疾病痛苦折磨着的可怜孩子,我帮她们解脱,她给我们俏美的面容,彼此受益。”
我:“你们?”
佟秀春解开工作服和里面衬衫的扣子,她白净平坦的小腹上突然自动凸起,长出另一张脸,不过不是人脸,而是蚰蜒的脸,只不过脸型似人。
这张虫脸看着我和师父,用带着呼呼嘶嘶的语音说:“我也介绍一下,在下景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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