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光从成果上来说，夏清欢算是大获全胜，但她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憋得她难受。
“小姐……”
回到云水间，芸枝和媚烟凑到了她身边，给她殷勤的倒了热茶，双眼里充满了感激与崇拜。
夏清欢却眸色一厉，沉声喝道：“跪下！”
一直以来，她都算个和蔼好说话的主子，几个丫鬟在她面前也随意惯了。
夏清欢突然的发火，把芸枝与媚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落后一步的阿若，一双清澈却泛着愚蠢的眼睛左右看了看，也跟着跪了。
她还顺便扯了跟在她身边的陆照一把：“还不快跪，你是不是不想在侯府混了？”
“白痴。”
陆照抬脚就走到了门口，宛如门神一样站得笔直守门。
很明显，夏三小姐是要教育那两个被欺负了的丫鬟，这里面可没有他跟那蠢丫头的事。
有时候，陆照都忍不住要同情这位夏三小姐，身边几个丫鬟，竟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阿若暗自握拳，嚣张，太嚣张了，阿照一个新来的，竟然敢骂她这个小姐身边的红人。
哼，等会儿她肯定要向小姐告状。
“你们可知错。”夏清欢冰冷的双眼，慢慢划过芸枝与媚烟的脸。
她们两人赶忙认错：“是奴婢们不好，不该给小姐惹麻烦。”
“是惹麻烦的问题吗？”一听这话，夏清欢更是来气，“在这府里生活，往往你不找麻烦，麻烦就会自己找上门，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化解每一次危险。”
“奴婢今日也想阻止表少爷，是奴婢没本事……”芸枝双眼发红，嘴上虽然在认错，可仔细听，却依然能听出她话里的委屈。
不是谁都有小姐的能力与本事。
夏清欢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嗤笑了一声：“不是你没本事，而是你蠢。”
在芸枝瞪大的双眼里，夏清欢多解释了一句：“今日媚烟遇到危险，你帮她本没有错，但你偏偏选了最蠢的方式。”
“内院有晴嬷嬷，外院有周管家，跑腿的还有周琅，不论你向哪一个求助，都好过你一个人冲上去，双双落入苏俊才之手。”
“怎么，嫌你家小姐买一副棺材太贵，买两副有优惠划算吗？”
夏清欢从来没有跟丫鬟们说这么重的话，芸枝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捂着脸哭得很伤心。
“小姐，芸枝她……”媚烟很过意不去，因为今日之事皆因她而起。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怒气腾腾的夏清欢打断：“你别给她求情，你比她更让我失望。”
“怎么，你觉得你出身青楼，身子已经脏了，所以男人再怎么作贱你都无所谓，还用能救下好姐妹这样伟大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吗？”
“那我救你的意义在哪里？我为什么要不顾世人的眼光把你留在身边？难道我就那么虚伪，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刻，把你推给别的男人做个顺水人情吗？”
“小姐！不是的。”媚烟突然大声反驳，眼泪仿佛断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滚落，“奴婢知道您对奴婢的好，奴婢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您，奴婢只是害怕给您惹麻烦。”
屋子里一时间，全是压抑的哭声。
夏清欢颓然的坐在凳子上，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芸枝，你能说会道，那是面对要面子和讲道理的人才有优势。如果对方本就是个泼皮无赖，你再会说又有什么用？”
“媚烟，人要学会忘掉过去，往前看。我早说过，出生青楼不是你的错，男人曾经把你的衣服一件件脱掉，你现如今也可以一件一件把它们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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