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刘月如刚去盛汤回来,就听见许大茂焦急地喊:“女孩儿不让上桌吃饭!”
她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都什么年代了?老封建!
刘月如拎着勺子就冲进了屋里:“都什么朝代了女孩还不能上桌吃?别人裹小脚您裹……”
眼看满屋子人齐刷刷地看着她,刘月如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说道:“那个文月啊,裹尿布你也不能上桌吃啊,快下去乖啊。”
于莉不屑地嗤了一声:“惯啊,咋不吱声了?都是让你们给惯的!”
刘月如替许大灿盛了汤,担忧地问他:“今天领导找你谈话了?”
许大灿一边喝汤一边含糊道:“嗯,谈了。”
刘月如见状便不再说话,小口小口吃着饭。
正觉得屋里气氛就有些压抑,就听许大茂一拍桌子:“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刘月如关心地问:“怎么了大哥?”
“那帮王八蛋,居然说我这个处长不符合干部任用程序,是错误时期的错误产物,要给我拿掉!”许大茂气的直咬牙!
于莉一听也急了:“凭什么呀?他说拿掉就拿掉!”
这时候,反倒是许大灿安慰他说:“拿掉就拿掉吧,再怎么着,哥你也还是干部。”
“这怎么,就说拿掉就给,我怎么说,我也是……”许大茂急的都语无伦次了。
过了一会儿,倒是于莉先冷静了下来,劝许大茂说:“我觉得大灿说的对,此一时彼一时,哪怕再靠边站,他们也得给你安排一个位子,还是比这院里人都强!”
许大茂脸上写满了烦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随着李怀德他岳父的彻底倒台,他本人也落了个灰溜溜从轧钢厂调离的下场。
新的一伙人上来了,跟他们秋后算账。
“许老大、许老二”身为李怀德的重要爪牙,迫害同志的帮凶,怎么能不成为算账的对象呢?
连带着跟着一块儿倒霉的还有何副主任、王副主任等一干中坚力量。
他们让许大灿去清钢车间,所谓清钢就是大型锻件刚从模具里脱出来后,用人力去把表面附着的那层脏东西给处理掉。
是整个轧钢厂最脏、最苦、也是最累的地方。
能分到这个车间的都是上辈子没积德的!一般工人都干不到35岁,就因为长期吸入大量二氧化硅粉尘而得了砂肺。
可他们没想到许大灿是个刺儿头,非但不去车间报到,还每天心安理得地喝茶看报。
新领导找他谈话,他无所谓;气的和他拍桌子,他也不当回事儿。
撤销个班组长还得走流程呢,更何况许大灿这个副处长了。
这帮人刚抢班夺权,厂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没理顺,成天忙的跟三孙子似的,哪有那个时间跟他耗啊?只能把他先调去一个闲职,等空出手来再和他算账。
晚上,等儿女都睡了,刘月如担忧地对他说:“大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
许大灿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办?你老师从前是科主任,现在是院长了,有她护着你,有什么可操心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