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摆在明面的筹码,昭安帝其实不得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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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联姻便能解决眼下难题,从内部瓦解,比派再多人打入江南都好使。
“朕就不能不通过联姻拉拢杨氏么?朕的儿子还要沦落到和商女联姻?”昭安帝问他。
“父皇,什么能比姻亲更能拉拢关系呢?”冷玉笙却抬眸笑道。
杨氏不缺钱,只缺权力,但若帝王明面上无中生有给权,无外将矛头放在自己身上。
联姻就不是了,天然的站队。
而看到昭安帝怔愣,冷玉笙觉得自己赌对了。
他凭什么顺着父亲的逻辑来,非要让渡自己的利益?
他完全可以再造一个合情合理的逻辑。
那么他的封地也好,产业也好,不至于立刻被蚕食干净。
他静静等着父皇发话,同意他娶妻。
可等了半晌,昭安帝就是不搭理他,只问马抚青:“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已至。”马抚青答。
昭安帝点了点头:“上些茶水点心吧。”
冷玉笙眼眸一睁,用力抿住嘴角要扬起的笑意。不至于吧,父亲这么疼他,还要赏他东西吃?
然而茶水点心陆续都上了,红红白白黄黄绿绿地摆满榻上小桌,昭安帝还不叫他站起身。
他盘腿坐在冷玉笙的榻上,手中转着一圈佛珠,阖眼似入定。
直到有内侍进来通传:“皇上,镇北侯自朔北归来,入宫求见!”
昭安帝瞬间睁开眼睛。
什么?舅舅来了!
冷玉笙只觉心跳如雷,慌地望向殿门处。
殿外却白光一闪,接着“轰”得震出一声响雷,雨水迅速打了下来,屋檐上立刻传来如倒豆子般噼啪不断的拍打声。
是夏日说来就来的雷暴。
——
电闪雷鸣中杨烟睡得安稳而踏实,瓢泼雨水冲刷掉无数前尘往事,头脑也似被洗了干净。
一夜无梦,醒来早就雨过天晴。
转了转头,杨烟猛然坐起,发现本锁在檀木匣中的玉璧被放在枕边。
可——她呼吸急促起来,又揉了揉眼睛。
没有看错。
玉璧已被嵌入圆圈一样的白色莹润玉环,五彩绳细致将子母扣结在一起。
终于,完璧了。
她迅速从床上弹下,去查看她的小匣子,机关小锁还好好地挂着。
轻车熟路地打开,里面东西都还在,除了玉璧,一样没少。
那人轻而易举解开了她的锁,无声无息地将玉璧的另一半也送给了她。
她想象着,昨夜的暴雨中,他是不是身上滴答着水到了她的房里,用温柔的手指将玉璧扣进玉环,再细细编好绳子……
现在绳子上的湿意还在,杨烟捧了贴到自己鼻尖,寻觅是否还残存着什么气味,那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的味道。
可惜,除了一点雨水,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泪掉落下来。
回到十三岁那年,他抹掉她离别的眼泪:
-“这是子母扣,另一半,以后再送。”
-“你,愿意等的话,我会回来找你。”
-“或许三年,或许五年,等了结了手里的事情。”
-“或者……就把我忘了吧,到时我拿另一只玉环做你嫁人的贺礼。”
他到底给她留了出口,也现身践行了诺言。
是给她送的贺礼吗?
定是因为她的一番话,他给了她一个回应,却还是不愿意见她一面。
可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杨烟感觉眼泪都擦不完。
却抿着嘴忍耐,忍到鼻涕都垂挂出,她抬袖拭去,抽嗒了一声,像当年那个被丢在掩月庵的少女。
那时她走向的是叫人害怕的、未知的命运。
现在,她走向的,却是自己能靠双手把握的未来。
杨烟趴到枕上,无声耸恸,哭到觉得是将自己掏空了,才慢慢停下来。
带着他的祝福,她把玉璧重新挂回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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