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妖道?竟敢来向娘娘献媚?!”刚摸过她的宫女大惊失色,斥她,“我要去告诉王都知!”
“那你可快点去,正好我也要告诉他你们都欺负我。”杨烟不疾不徐道,“我是娘娘请来表演正经幻戏的,娘娘可没让你们……摸我!”
“你!”宫女气得袖子一甩跑到屏风外面去了,“小破戏子,谁爱伺候你沐浴!自己洗吧!”
其他宫女也纷纷住了手,索性都跑到外间坐榻上和椅子上歇了起来。
杨烟从屏风处探了个头:“你们当真不伺候了?”
宫女们都不爱搭理她了,只当她是空气。
杨烟立马跳了出来,笑眯眯问:“那我脱衣服,各位也不看了?”
说着将鹤氅脱下一甩,而一些药粉随着衣风也抖了出来,几名宫女忽然像被定住似的,进入魂游状态。
“抱歉,抱歉,情非得已,情非得已。”
杨烟又奔回屏风里脱了道袍,往胳膊腿上淋些水涂了些旁边搁的肥皂珠子,冲洗了又擦干净,然后解开头发泡在浴桶里洗了起来。
洗得差不多了,杨烟才穿好衣服到她们面前打了几个响指。
宫女们浑身一抖猛然转醒,只觉似乎前一秒刚刚坐下,后一秒便见那小道士已经沐浴完拧头发了。
便过去问:“你洗过澡了?”
“是啊是啊,你们在这里打盹,都不理我。”
杨烟装聋作哑起来:“还不快来帮我拧下头发!”
宫女们便乖乖上前拿棉布帮她绞起头发。
“不对,你怎么可能洗得这么快!”一名宫女突然发问。
得,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杨烟就知道催眠之术在人多时不好施展,果不其然出了纰漏。
“姐姐,我真洗了,不信你闻闻,胳膊上还有皂珠子的味道。”
杨烟慌忙解释,然后端了那黑乎乎的肥皂珠出来:“这玩意儿这么金贵,怕是只有宫里才能用得上吧。”
宫女凑近闻了闻,确实有股清香微苦的味道,的确是洗过了的,心下虽然怀疑,嘴上也不吭声了。
久在深宫,宫里的规矩和可怕她深有体会,多嘴多舌的,下场往往会很惨。
一边帮杨烟擦头发绑头发,杨烟却一边问:“连娘娘洗澡都用这种黑皂珠吗?”
“不用肥皂珠用什么?难不成跟平民一样用澡豆皂荚子?”宫女不明白杨烟的意思,嗤笑。
“那是因为她没遇着我。”
杨烟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转过脸来请求:“好姐姐,我待会能把那盒皂珠子带走吗?”
见她洗过头发面庞,一脸清爽,漂亮地不像个男人,宫女竟不忍拂她,只道她贪图宫里的东西:
“拿去便是!真是个财迷鬼儿,你伺候好皇后娘娘,还不要什么有什么……”
“那是,那是。”
杨烟点了点头,心下却在筹谋另一件事。
沐浴更衣完毕,杨烟又被引到另一房间里等候皇后召见,王都知还贴心地命人端了些饭菜。
吃饱喝足后,她便在房间里转悠。房间极温暖,靠窗处竟有一盆开放着的小株桃花树。
杨烟眼睛一亮,感慨果然什么奇花异草的宫里都有,趁一旁宫女不注意,过去偷偷折了几根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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