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烟咬着牙叹了一口气:“我认输了成吗?我再不乱说话了,我错了。”
“晚了……”
冷玉笙似乎不想再废话,面庞迅速贴近了她的脖子。
像闻猎物一样,以双唇和鼻尖触摸轻嗅,寻找那脉搏跃动最强烈的地方,却不急着下口。
幽幽的香气自脖颈深处传来,刺得他痛痒难耐,让他忍不住去往下继续探索。
他抬手去扯她的领口。
“您不觉得……这样对一个男人,太……不合礼法了吗?”
杨烟撇过头去,感受到某种让人毛骨悚然、胆惊心颤的气息。
明明知道可能发生什么,却还是想赌一把。
冷玉笙果然离开了她的脖子,一双冷眼里却泛上讥讽神色。
“你难道是什么世家公子、贵族少女吗?也配谈‘礼法’?不是下九流喜欢‘娱人’吗?还分什么男女?今儿个让你娱个够。”
杨烟顿觉两眼一黑,她说过的话如今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冷箭。
本以为腊梅树下陈情之后,这吴王算是信任她了。
可现在看来她算什么呢?
果然什么都不算。
想着就开始默默变幻着手指悄悄画符,涯夫子不愿意教她的东西,她也从他的语言缝隙中默默偷师了些。
可一个符咒没画完她的两只手就立刻被钳到头顶锁住了。
杨烟彻底绝望,一个幻戏师手被锁住,相当于蛇被捏住了七寸。
“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这双手,当年七里县城门口,是你射伤了门守的额头,不是吗?”
“还是个小叫花子性子就这么烈了……”
冷玉笙低下头靠近她的耳朵对她耳语。
却故意将语气放轻放缓,让那气息顺着她的耳垂轻轻滚进耳孔,又特意以鼻尖在她耳后蹭了蹭。
那些她拿来撩拨过他的,他一一还了回去。
杨烟的脸本是撇着,听到七里县城门才转过了头,瞪着眼睛和冷玉笙对视。
他的眼神几乎深不见底,但毫无疑问是炽热的,迷乱的。
杨烟的眼睛里却写满震惊和无力。
“殿下……竟然记得?”她问,但言语显然已在颤抖,“那您知道我是……女子?”
冷玉笙没有回答,似乎这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一只手却又专注于扯她的衣领,
可中衣里还穿着件里衣,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扯着扯着他又恼了,
索性掌风一起,里衣就“刺啦”一声,连带中衣一起裂到了胸口。
脸颊就迅速埋进了她的颈窝,却没有吸吮或是舔咬。
他仍在克制自己,只是贪婪地嗅着她一直被层层包裹着、深藏着的体香。
这陡然浓郁的香气使他终于分辨出,那是草原的味道。
混着春日微雨草露气、夏日凉风百花香,和隐隐似奶酪糌粑中的乳味。
交叠纠缠着卷入鼻腔,漫向脑海,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和思绪。
眼泪却顺着杨烟的眼角慢慢蓄起又一滴滴滑落。
她是真的在哭了。
像是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崩塌掉,第一次觉得这泪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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