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泰迁已经很晚了,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休整一夜。
第二天,两人依然没有行动。
等到黄昏时分,两人换了身衣服,一路问人,来到那玉琼楼门口。
街道上张灯结彩,行人如织,玉琼楼前也十分的明亮,从旅行商人那里买来的灯饰五颜六色,给门牌增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气息。
门口,有不少莺莺燕燕涂着厚重的脂粉,笑语吟吟四下揽客。
有些面子薄的郎君,面对这些风尘女子的媚眼推搡,只得视而不见,一个劲往前走,生怕沾染上了恶心的东西。
也有些放荡子弟,盯着她们一直看,不过始终不敢上前。
不为什么,这样的人往往有心无力,财力的力。
有钱任性的贵族子弟终究是少数。
富贵之家,教育自然不会落下,而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子弟,自是看不上这些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来一次都觉得掉价。
只有那些出身低微,又身无一长的游手好闲之辈,才会对其垂涎三尺。
不过这也是分人的,比如段飞白,人家虽说是正儿八经的穷苦出身,奈何自己争气,也是一直洁身自好。
在旁边一群闲散人的注视下,段飞白和林远燃走进了这泰迁城第一风俗场所。
那些有心无力的闲散人,则在外面评头论足。
“那小郎君看起来年纪不大吧?哈哈,也进去找乐子。”
“人家出身好,我们比不了,哎!”
“估计是请客的吧,你看后面那个人,是西方长相。”
“啧啧啧,当真叫人羡慕!”
“哈哈,周兄,等他日你金榜题名,还愁这玉琼楼的姑娘不喜欢你么?”
“多谢唐兄吉言,若真有我大鹏展翅之日,一定不会忘记你。”
“好说好说。”
在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的簇拥下,两人一路来到楼内,小厮一招呼,一个浓妆艳抹、头上插着朵花的老女人,立刻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
她是此处的老鸨,江湖人称金大娘。
“哎哟,今儿这是什么风啊?吹来了两位年轻俊朗的小公子!”
老鸨说着,还过来上手,那生着枯皮的大手左右开弓,林远燃一个灵活走位,巧妙的避开了。
段飞白就惨了,白净的手腕被那枯手抚摸上,林远燃看着都有些反胃。
好在段飞白经过多年官场沉淀,有足够的定力,不就是逢场作戏嘛,信手拈来。
“老妈妈,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说暗话了。”段飞白挑眉道,“来这种地方,无外乎是来找乐子的。
听闻你这玉琼楼是泰迁第一楼,就是不知这话是真是假,要不然让我和我朋友见识一下?”
说着,段飞白掏出一块大银锭,如果折合成贝玛公国的货币,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半年的收入了。
老鸨开门迎客,可不就是赚钱的,此时见到大银锭,那就跟见到亲爹亲妈一样,心下已然笃定,这两位公子不差钱。
得想办法让他们俩在这里花钱!
金大娘喜笑颜开:“空负盛名还是名不副实,两位公子一看便知。”
金大娘停下抚摸的手,一指楼上:“二位请跟我来,保证满意。”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