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是个女人!”
张琼思脸色一白,“女人……”
顾逸川放着偌大的知州府不住,却偏偏每日都去外面的宅子,而那里住的还是一个女人,便不难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有点难以置信,“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不可能!”
红豆一张脸气鼓鼓的,“我可是亲眼所见,顾州尊和一个年轻女子手拉手从那座宅子里出来,而且,那女人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对了,顾州尊也抱了,还笑得很高兴!”
“你说他笑得很高兴?”
张琼思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完全想象不到,那么清清冷冷,谪仙一般的人,会笑成什么模样?
红豆越说越是义愤填膺,“哼!姑娘,咱们都被他给骗了!”
“看着斯文正经的一个人,还未成亲,居然就在外面养了女人,而且还有了孩子,岂有这样的道理?”
张琼思颓然坐下,“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是他养的外室?”
“不然呢?”
红豆振振有词,“若是什么正经家眷,为何不将其接到知州府安置?可见是个见不得人的,还不知是什么来历呢!这位顾州尊也是,尚未娶妻,就先跟外室生了孩子,我看品行也不怎么样!”
她转而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
“姑娘,依我看,你和他还是算了吧,这个顾州尊做出这样的事,可称不上是良配,咱们为何要受这种委屈?”
听完这些,张琼思心乱如麻。
怎么也想不到,顾逸川这样芝兰玉树的一个人,居然也难以免俗?
他若是当真还未成亲,就先养了外室,与那些臭男人又有何不同?
果真这般,就算是她眼瞎。
看错他了。
红豆见自家姑娘一直怔怔不说话,急得搡了她一把。
“姑娘,你可别犯傻,夫人常说,养外室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难道忘了?”
“我没忘。”
张琼思摇了摇头,“德水巷的那个女人,都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了,若是两情相悦,即便给不了对方正室身份,也该将她们母子接进府中,好生安养,而不是任由她们流落在外,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般做事,既无担当,也无情义,若顾州尊真是这种人,我才不屑嫁给他。”
红豆笑着点头,“这就对了嘛!”
“不过,”张琼思顿了顿,“是非对错,我总要亲自去瞧上一眼了,才能死心。”
她也想知道,能叫顾逸川摒弃名声都要纳为外室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
过了两日。
张琼思正在房中看书,红豆忽然进来报信。
“姑娘,张福来消息了,说德水巷的女人今日出门了,去的地方是烟霞阁。”
“烟霞阁?我怎么好似听娘说起过这个名字?”
红豆点头,“没错,这正是夫人常去的那一家脂粉铺子,是今年城中新开的,这家的胭脂,近几个月在城中卖得可好了,姑娘你最常用的那个桃雾,便是夫人从烟霞阁为你买的。”
张琼思冷哼一声,“她不是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吗,不好生照看孩子,这么快就想着打扮自己,去引诱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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