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脑子里一片混乱,声音也有些颤抖,“二弟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母也一下蹿过来,嚎叫道:“小产?意思是我幺孙没了?”
“你怎么如此无用,竟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定是因为如此,川儿才会同你和离!”
梁氏听得心烦,又见沈南葵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忙呵斥道:“娘,您安静些,听二弟妹怎么说!”
她从未跟顾母顶过嘴,眼下这一声斥责,竟叫顾母也愣在原地,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沈南葵看了顾母一眼,冷冷道:“孩子没了,可怪不到我头上,是顾逸川亲手给我喂下的落胎药。”
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弟他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满脸不可置信,紧紧拉着沈南葵的手问:“是不是那什么郡主,逼逸川这样做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害你们?”
过了这么久,沈南葵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永嘉郡主看上了顾逸川,逼他休妻另娶,我们不从,她便以阿远和阿巧的性命相逼,让顾逸川在他们兄妹与我腹中孩子之间做出选择。”
梁氏骤然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曾面临死亡威胁,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庆幸之余,心里又涌入莫大的愧悔,嘴唇阖动了好几次,才勉强发出声音。
“所以,你腹中孩子,是因为阿远和阿巧才没有的,二弟他……”
她想说他这样做不公平,可她又说不出口,毕竟,二弟是为了保下她的一双儿女,才舍了自己的骨肉。
“二弟妹,是我对不住你!”
梁氏忽然对着沈南葵跪下,流着泪磕头道。
沈南葵拉起她,摇了摇头说:“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并不怪他,阿远和阿巧是无辜的,我又是他们的夫子,换作是我,也会先保全他们。”
梁氏咬着牙,恨恨道:“都怪那个什么郡主!”
随即,她面上带着些许不解,又小心翼翼地问:“二弟妹,既然你不怪二弟,那你们又怎会走到和离这一步?”
沈南葵静默片刻,才说:“大嫂,你只是听说了这件事,便也知道,永嘉郡主才是害了我腹中孩子的罪魁祸首,对吗?”
“没错!”
梁氏眼中透出恨意,“身为郡主,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二弟如今做了官,合该去陛
沈南葵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明知她是我们的仇人,可顾逸川,却还是拜入了景王麾下。”
看梁氏似乎没懂,她又解释说:“景王,便是永嘉郡主之父,顾逸川如今的官职,也是由他举荐的。”
这下,梁氏明白了,她震惊得都顾不上擦泪。
“所以……二弟为了官职,竟倒戈向了仇人?”
沈南葵点头,“因而,我无法原谅,便与他和离,今日回来,也只是将我的东西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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