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元心中则在暗暗思忖,他的病尚未治好,还不能与人同房,现在先拿姜氏当个挡箭牌,等他的病治好了,再找借口休了姜氏,迎娶大长公主进门,简直是天衣无缝!
正当两人各自在心中盘算时,谢景良步履匆匆奔进松鹤堂,他急切道:“母亲,儿子打听到,曼儿在长公主宴会上那件事并未传开,如今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柔嘉郡主和梁彦齐的事,甚至各大茶馆的说书先生都在讲他们俩的故事。”
谢老夫人眼眸微眯,她并不相信谢景良的话,一个世家千金在宴会上偷到郡主的玉石,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被人议论?
谢景良见谢老夫人满脸不信,急切道:“跟柔嘉郡主犯的事相比,曼儿那点事都不算什么!”
他突然凑近谢老夫人,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个柔嘉郡主和梁彦齐在宴会上勾搭到一起,暗通曲款,还被赴宴的宾客撞了正着。不过宴会结束不久,梁彦齐便畏罪自杀了。”
“不知道皇上如何得知了消息,长公主刚进城门便收到了柔嘉郡主和梁彦齐的赐婚圣旨。”
“梁肃不相信梁彦齐会自杀,一口咬定是长公主谋害了他。今日上午梁肃纠集了一群百姓去长公主府门口讨要说法,但长公主府大门紧闭,根本没人搭理他。梁肃不依不饶,刚刚已经带着一大帮人,抬着梁彦齐的尸身朝大理寺而去!”
谢老夫人惊得张大嘴巴,一场宴会竟然闹出了这么多事?郡主被捉奸,皇上给死人赐婚,梁肃要状告长公主?与这些事相比,曼儿那点事的确不算什么。
谢景良得意一笑,温声道:“母亲,既然曼儿的事对侯府没有影响,是不是将她放出来,给她治治脸?”
他并非有多心疼谢清曼,只不过养到那么大的女儿,就那样老死在院子里有些可惜,就算将来把她送给哪个达官显贵做个妾,也好过现在这样。
谢老夫人轻轻点头:“既然如此,就将她放出来吧,再去请个郎中给她治脸。不过,罗姨娘没了,曼儿以后就由我亲自教导!”
谢景良笑道:“母亲所言极是。”
谢老夫人唤来徐嬷嬷,吩咐道:“去将曼儿接来松鹤堂,再派人去请个郎中来。”徐嬷嬷领命而去。
不过半炷香过后,徐嬷嬷却匆匆跑回了松鹤堂,惊慌道:“老夫人,侯爷,二老爷,大事不好了,五小姐不见了!”
谢老夫人面色微沉,蹙眉道:“曼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徐嬷嬷急忙回禀道:“老奴去了五小姐院子,进屋后却没有找到五小姐,房门口放着这几日的饭菜,看起来一口未动,早已经馊了。”
“老奴询问守院的婆子,她们共有两拨人轮流守门,都没见过五小姐出门……”
谢老夫人眉头紧拧,沉声道:“去问问府里几个大门的守门人,若是都没见过她出府,她定然还藏在府中,派人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不孝女找出来!”
徐嬷嬷急忙领命而去,府里所有人都忙了起来,丫鬟婆子们在内院寻找,小厮们则在前院搜索。
一个时辰后,突然有个小丫鬟慌张地跑到松鹤堂,哆哆嗦嗦禀道:“老夫人,奴婢在西北角荒院的枯井中,发现有个人躺在井底一动不动,好像是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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