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齐不过是她们为了杀人灭口,推出来的替死鬼而已,他的死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开始。”
“吱嘎~”
楚云沧话音刚落,御书房大门缓缓开启,国师灵玄道长自门内昂首走出。他面容刚毅而深邃,眼眸漆黑如墨,身着一袭宽大的青色道袍,行走间衣袂翻飞,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看到楚云沧,灵玄道长脸上挂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眼睑却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他朝楚云沧微微点头,朗声道:“太子殿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楚云沧面色平静,眼底却满是漠然,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灵玄道长。
灵玄道长面色未变,依旧淡笑着阔步离开。
福安公主盯着灵玄道长的背影,小声嘀咕道:“皇兄,萱儿小时候见到国师,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如今萱儿长大了,国师却容颜未变,难道他真的会仙法?”
楚云沧神色冷峻,冷哼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仙法,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他语气一顿,暗忖父皇定也是被这妖道的不老皮囊迷惑了。
“走吧,咱们进去!”楚云沧不再耽搁,带着福安公主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应天帝一身白色衣袍,微白的头发用一根古朴的木簪束在头顶,浑身上下再无其他装饰,活脱脱一个老道士!
他全神贯注,正盯着御案上一只精致的锦盒出神,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楚云沧轻咳一声,温声唤道:“父皇!”
应天帝惊慌地抬起头,看到楚云沧和福安公主,他的眼神微微一闪,沉声问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俩为何一起来找父皇?”
他边说边低头飞速将那只锦盒放到抽屉中,又仔细将抽屉关好,才抬头看向两人,柔声问道:“萱儿,今日的宴会可有趣?”
想到宴会上的遭遇,福安公主扁了扁嘴,眼中霎时蓄满泪水,委屈道:“父皇,萱儿好怕,萱儿差点再也见不到您!”
自从上次告状之事,福安公主便突然顿悟,她年纪尚幼时,父皇年富力强,一心扑在政务上,最不喜他们哭哭啼啼,但如今父皇老了,心肠变软,眼泪攻势最为有效。
于是,福安公主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串串落下。
应天帝猛然一惊,沉声道:“赴个宴而已,萱儿休要再说胡话!快告诉父皇发生了什么?”
福安公主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她哽咽道:“萱儿,萱儿……”可尝试了几次却再也说不下去,看起来楚楚可怜。
福安公主的眼泪仿佛滴在应天帝的心上,令他呼吸一紧,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沧儿,你来说!”
楚云沧不疾不徐,温声道:“是,父皇。今日上午突然有人来报护送萱儿赴宴的御林军悉数被杀在半路,萱儿不知所踪,儿臣急忙派人寻找。幸而萱儿贪玩儿,和朋友骑马绕了小路赴宴,才躲过一劫。”
“儿臣赶到菊苑时,萱儿已经被人迷晕放到一间房中。姑母引着一帮人去寻找萱儿,但那时萱儿已经被救出,他们只看到柔嘉、梁彦齐和一名婢女衣衫不整地从房间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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