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公主还未拒绝,桑祭酒便捋着胡须,率先开口道:“好!这个诗题好!‘邦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咱们东陵才能国富民强。福安公主高义!”
被桑祭酒这样夸赞,福安公主窘的脸色微红,她朝桑祭酒点头致意,才款款落座。
桑祭酒这样说了,长公主再也无法回绝,她脸上的愠怒之色一闪而过,冷声吩咐婢女们准备笔墨纸砚。
不过须臾,宴厅正中已经摆好一排桌案和笔墨纸砚,参与者需在半炷香时间内写好一首诗作。
那些小姐公子都犹犹豫豫地站到桌边找好位置,大多数人脸上都笼着愁绪,他们提前背了几天的赏菊诗没有派上用场,却让他们写秋收,他们不辩四时,不识菽麦,属实为难了!
福安公主是出题人,便端坐在座位上,并未参与。柔嘉郡主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她恨恨地瞪了福安公主一眼,却只能盯着眼前的白纸不知所措。
静安侯府的五姐妹在队伍最末。
谢清瑶提前准备的赏花诗虽然没用上,但毕竟平日勤奋好学,虽然也不通农事,但堆叠一些华丽的辞藻,也可以做出一首看得过去的诗作。
谢清绮平日便没什么诗才,此时更是大脑一片空白,时间结束之前,交了一首文不对题的诗作。谢清蓉和谢清曼则完全不知道写什么,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得写了“秋收”二字,交了白卷。
谢清漓早在众人凝眉思索时,便“唰唰唰”在纸上写了几笔,待其他人停笔时,她的墨迹早已干了,倒扣在桌上。
婢女们收回众人的诗作,交给长公主等人评阅。这段间隙,贵女和公子们便在宴厅内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讨论刚刚的诗作。
谢清瑶早已瞥见侯府其余几人的诗作,却不知道谢清漓写了什么,她凑到谢清漓面前,柔声问道:“漓儿姐姐写了些什么?”
谢清漓淡淡道:“你觉得我会写些什么?”
谢清瑶目露惊讶:“你果真交了白卷?”她心中忍不住冷笑,果真是一群蠢货,没有一个能与她一较高下的!
谢清漓不置可否,而是回到她的案几旁款款落座。
谢清瑶眸光微闪,此刻大厅内人声嘈杂,正是行事的好时机。
她坐回座位上,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双手在案几下将那瓷瓶里的药粉化到了一杯果子酒中。做完这一切,她急忙环视四周,幸好无人注意她。
谢清瑶端起那杯酒,却又有些犹豫,若是她送给谢清漓喝,谢清漓定然会拒绝。
她转头看向谢清蓉和谢清曼,谢清蓉正伸着头和谢清漓说话,谢清曼见到谢清瑶看她,目光慌乱地转向别处。
谢清瑶唇角微勾,这个曼儿胆小如鼠,最为合适!她勾唇道:“曼儿妹妹,刚刚婢女新倒的果子酒甘甜可口,但漓儿姐姐坐在门后未能喝到,我这里还有一杯,请曼儿妹妹递给漓儿姐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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