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宝欢快地点了点头。
谢清瑶则是呼吸一滞,原来祖母打得这个主意。
她转头看了看一脸穷酸样的何氏和满脸色眯眯的宋天宝,她紧紧皱着眉头,嘴巴死死咬住,以抵挡那股从胃里升起的恶心感。
花嬷嬷却并未察觉到谢清瑶的异样,她颇为感慨道:“若是当年姜氏生的是个儿子,若是宝儿再晚出生几年,可惜了……”
何氏和宋天宝两人呆呆的,并没听出花嬷嬷的画外音,谢清瑶却是听懂了,她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花嬷嬷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她的心房,她感觉仿佛被逼到了绝境,心中满是绝望。
花嬷嬷突然转向何氏,冷声道:“早上没说清楚,你说说,你们偷偷将那孽种养大,如何却让她跑了?”
“前段时间,侯府从嘉洲接回来一个,与姜氏长相极为相似,已经抢了瑶儿的侯府大小姐身份,定是那孽种。你还敢说她还在嘉洲?”
何氏惊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听说她一直在那个土财主家当大小姐,没听说她离开嘉洲。”
谢清瑶终于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原来,原来突然回到侯府,抢走她一切的贱人,是这个蠢妇养大的,她的心中怒意丛生,眼睛喷火地看向何氏。
“啪!”花嬷嬷却狠狠拍桌,厉声道:“听说,听说!你这个蠢货,已经坏了宋家的大事!我好恨,兆兴当初娶你这个蠢妇时,我应该一巴掌将他打醒!”
宋天宝也终于听明白几人话中的意思,他惊呼道:“娘亲,都怪你,你当初就应该让我睡……”
何氏忙飞身上前,一把捂住宋天宝的嘴,心中暗道,小祖宗,这样污人耳朵的事,可不能让高贵的女儿听见!
花嬷嬷冷眼扫视何氏,事已如此,再多说已毫无意义,她拿出一包碎银子交给何氏,冷声道:“在这里住也不是长久之计,先租一处民宅,再给宝儿补补,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何氏眉开眼笑地接下银子,她将银子藏到柜子中,转头便送花嬷嬷和谢清瑶出门。
花嬷嬷走在最前面,何氏一脸恭顺地跟在她身侧,谢清瑶也快速起身,戴上了幕篱,抬脚朝外走去。
宋天宝见美人即将离开,再也按耐不住一亲芳泽的色心,快速抓住了谢清瑶的玉手,用力揉了揉。
白玉柔夷,润如羊脂,但宋天宝显然想不出这样的词语,他只觉得抓住那手的瞬间,气血上涌,一股快感漫上心头。
谢清瑶的脑袋“轰”的一声,她双目赤红,嫌恶地甩开了宋天宝的手,眼底泛着凛人的寒意。
宋天宝得到了满足,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猥琐唤道:“瑶儿妹妹!”
看着这张让人恶心想吐的脸,谢清瑶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心底咬牙切齿道: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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