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帝抚了抚那份供词,冷声道:“兹事体大,既然黄岱招供,便是人证,朕必要派人去老三府上查查!”
他冷喝道:“来人!”候在门外的御林军首领邬显达应声而入。
应天帝吩咐道:“立即派人包围三皇子府,仔细搜查,凡可疑之物悉数扣押!三皇子府所有人员均不得离府!”
邬显达领命,但还不待他退出御书房,门外便传来一道嚎哭声:“父皇,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三皇子眼睛微红,眼神中满是委屈,进门后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应天帝面前,那形容仿若一只受欺负的小白兔,在等待公正的审判。
应天帝不知道三皇子唱得哪一出,他眼神凌厉扫视三皇子,冷声道:“朕还没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了门!”
他转头看向邬显达:“邬爱卿,将三皇子捆起来!”
三皇子呼吸一窒,他哽咽道:“父皇为何要捆儿臣?儿臣没有做错事,是四弟在陷害儿臣!”
应天帝惊讶道:“老四?”他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为何又扯进来一个儿子?
三皇子用力点点头,从身上掏出几封书信,他哽声道:“儿臣发现四弟在儿臣府上安插眼线,那眼线在儿臣书房中藏了这些书信,幸好被府上的侍卫发现了,否则儿臣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德顺接过那些书信,呈给应天帝。
应天帝拿起一封翻看起来,上面竟然是吩咐黄岱不要执行朝廷免除赋税的政令,反而要求黄岱加重两成赋税。那字迹分明是三皇子的!
应天帝眼中愠色渐浓,他抖了抖信纸,冷声道:“这难道不是你的笔迹?你有什么脸面喊冤?”
三皇子脸色惨白如纸,他膝行上前,哀求道:“父皇,这些书信是伪造的,儿臣可以证明!”
德顺将书信递给三皇子,三皇子指着其中一个字道:“父皇,儿臣单写‘口’字时,的确会写成这样,但儿臣写‘言’字旁时,‘口’左侧的竖线会粗壮一些,并且很长,远远超过折部。”
应天帝闻言有些惊讶,他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
德顺已经拿来了三皇子往日的奏折,多次对比,果然如三皇子所言。
应天帝神色稍缓,不过依旧冷声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这些书信不是你自己伪造,用来糊弄朕的!”
三皇子伏跪在地,沉声道:“父皇,儿臣有人证。”
很快,那名眼线被带了进来,他此等小人物,却有机会面见天子,内心激动又恐惧,浑身抖如筛糠。
三皇子冷声道:“你将在本宫府上所做之事,再交代一遍。”
那眼线颤颤巍巍道:“是。四皇子殿下立府时,买了小的一家,小的在四殿下身边伺候了一段时日,但他突然安排小的混进三皇子府,小的为了父母的安危,便不得已答应了。”
“小的进混进三皇子府后,一直没有收到四殿下的指示,平安无事过了几个月。但两日前,四殿下突然派人联系小的,吩咐小的将这几封书信藏到三皇子书房……”
这几个儿子,没一盏省油的灯!应天帝不想再听下去,他挥了挥手,便有两名小太监将那名眼线拖了下去。
应天帝揉了揉脑袋,老四的能力稀松平常,他没能力做出勾结黄岱、颠覆东陵之事,但事已至此,过场还是要走一走。
他冷声吩咐道:“邬爱卿,立即派人包围四皇子府,仔细搜查!”
他扫了眼三皇子,接着吩咐道:“另派一队人马搜查三皇子府!”他倒要看看,这些个儿子私下里都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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