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表情各异,一股莫名的压抑气息蔓延开来,韩隽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无意间刺破了静安侯府后宅的龌龊事,他不便再继续停留,赶紧告辞。
谢景元沉着脸送韩隽出门,但韩隽走到门口时却顿住了脚步,那丝怪味似乎浓烈了一些!他左右打量,发现了墙角的一只香炉,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香炉闻了闻,脸色微变。
谢景元看着韩隽的怪异举动,疑惑道:“韩太医,这香炉有什么问题吗?”
韩隽站直身体,发现一屋子人都伸长脖子看着他,他才惊觉自己的举动有多逾矩,他脸颊微微变红,面带犹豫地摇了摇头。
谢景元看出了韩隽的犹豫,将他带到一处空置的房间,沉声问道:“韩太医,那香炉有什么问题吗?还请如实道来!”
韩隽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从香炉未燃尽的熏香判断,那香应该是加了烈性催情药,而且……”
烈性催情药?难道最近他的心浮气躁与此有关?谢景元胸膛中怒意翻涌,追问道:“而且什么?”
韩隽四处打量了一圈,确认无人,才凑近谢景元,低声道:“而且会致人绝嗣!”他迟疑道:“侯爷,您没用过此香吧?”
谢景元的双目瞬间赤红,胸膛犹如一锅翻涌的沸水,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他极力压抑着怒气,沉声道:“不曾。劳烦韩太医!”
他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塞到了韩隽手中,叮嘱道:“今日之事,还请韩太医保密!”
韩隽伸手接过银票塞进袖袋,他拱了拱手道:“侯爷放心,今日之事,韩某会烂在肚子里!”
谢景元吩咐小厮送韩隽出府。
看着韩隽走出了碧仙阁的院门,谢景元再也压不住怒气,他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怒气冲冲地跑进秦碧彤的卧房,狠狠一脚踢飞了那只香炉,香炉直直射向床上的秦碧彤。
秦碧彤躲闪不及,直接被香炉砸到了肩膀。
屋内其他人皆是一头雾水,纷纷朝边上躲了躲。
谢景元的形容宛如地狱恶鬼,让人毛骨悚然、阴森可怖,他大步走到床边,愤怒地扯住秦碧彤,用力将她掼到地上,开始疯狂踢打。
发泄了一会儿,他突然俯身扯住秦碧彤的头发,愤怒狂吼:“说!谁让你这么干的!”他的声音嘶哑而狂暴。
秦碧彤犹如一滩烂泥般伏在地上,她的头皮被扯得渗出了点点血痕,黯淡无光的眼睛转了转,看向了躲在角落里的谢清柔。
谢清柔慌张地朝后退去,但她已经退无可退,她祈求地看向秦碧彤,祈祷她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心中却在暗暗诅咒,这个蠢货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秦碧彤嘴巴张了张,颤声道:“没有,没有人指使,彤儿只是想怀上侯爷的孩子而已。”作为一名母亲,她愿意独自咽下这一切苦果,只为保护她的孩子!
加了断子绝孙的药,竟然还敢说想要怀他的孩子?
谢景元愤怒地甩开秦碧彤,朝门外大声吼道:“来人,将碧仙阁的人通通抓起来,严刑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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