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长公主要为自己的女儿选夫婿,因此带着顾少夫人来给大皇子诊脉治病,这是一种示好。
皇后派仁嘉郡主来诊脉治病,同样也是一种示好。
虽然双方都没有明说目的,但贤妃知道肯定跟最近传言的立储风波有关,她并不想大皇子当上储君。
宫里这么多皇子,谁当太子都可以,唯有大皇子不行。
沈忆舒带着折枝、红玉离开了聚贤宫。
“折枝姑姑,除了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走过的路,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回到凤栖宫?”沈忆舒问道。
折枝虽然不知道沈忆舒想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
“从这边绕过去,穿过一片锦鲤池上的小桥,可以从聚贤宫后面回去,不过是路程远了些。”
“那我们走这条路。”沈忆舒说着,请折枝带路,走了过去。
一行三人离聚贤宫远了,折枝才低声问道:
“郡主,贤妃娘娘邀请您吃茶点,您为何要拒绝?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同贤妃说清楚。”
关于过继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任何事情都有个先入为主的原则,若是被清宁长公主率先跟贤妃谈了交易,那贤妃未必还会跟皇后合作。
沈忆舒不急不躁,安抚道:
“折枝姑姑别着急,等我们走完了一这趟的路,我心中大概就有数了,等回到凤栖宫,我会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解释清楚。”
折枝闻言,不再说什么,而是安心在旁边指路。
这一次,她们比来的时候多花了一刻钟,才回到凤栖宫。
而皇后早就在宫里等着,见沈忆舒回来,忙问道:
“怎么样?贤妃怎么说?”
“回娘娘,臣女并没有跟贤妃说过继的事情。”沈忆舒说着。
“为何?”
“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皇后一挥手,殿中所有的宫女全部都退了出去,她让两个心腹宫女守着门口,殿中除了她自己,便只剩下沈忆舒、红玉、素枝、折枝四人。
至于绿柳,这次进宫她并没有带上,而是留在外面的郡主府。
这样一来,若是外面有什么突发事件,绿柳也能找到机会前来禀报,不至于内外断了联系。
沈忆舒察觉到殿中没有其他人了,这才低声开口道:
“臣女觉得,清宁长公主与贤妃的合作不会成功,而贤妃应该也不会想要与长公主合作。”
“或者说的更准确一些,她不敢跟长公主合作。”
皇后这下子被激起了兴趣,问道:
“这是为什么?”
沈忆舒说了这次对大皇子诊脉的结果:
“娘娘,大皇子的喘症,并不是出生以后患上的,而是打从娘胎里出生就带来的,这种喘症会遗传,会有父母传子女,子女传孙辈的现象。”
“可是我观陛下和贤妃,身体都好得很,并无喘症,皇族祖上历来没有喘症,贤妃母族也并没有听闻这种病症,那大皇子的喘症,又从何处遗传而来?”
皇后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她说道:
“阿舒,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若是真的,那贤妃就是混淆皇族血脉的大罪,要诛九族的。”
“还是那句话,医者从不妄断。”沈忆舒说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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